下頭一看,高跟鞋的鞋跟印就印在他的肚臍上方一吋左右,被那女人踢了兩腳,現在整個肚子都在疼,還有他的鼻子,差點沒斷掉,現在整個都瘀青了。
到底是哪裡來的神力女超人,拳腳這麼重,比他認識的野蠻藍音涵還可怕,但藍音涵只是目中無人外加運動神經發達,可踢他的這個女人是結結實實的鐵拳跟掃堂腿。
“應該沒內出血吧!”他摸摸肚子。“早知道剛剛在醫院就順便檢查一下。”
才剛退伍就遇到這種倒黴事,運氣有夠背的。
“喂,阿文。”
“幹嘛?”他拉開浴簾,喊了一聲。
“你朋友蔡榮茂打的電話,你要不要接?”
“好。”他關掉水龍頭,隨手拿了浴巾抹抹身子,然後將浴巾系在腰上走出來。
馬星元將手機丟給他,楊漢文接過後,說道:“喂,阿茂?”
“你現在可以過來了,我女朋友要回去了,不好意思。”
“不用了,我現在在朋友這邊,你叫你女朋友留下來好了,我明天再過去。”
他今天原本要在阿茂家過夜,可他去的時間不巧,阿茂在跟女朋友辦事,所以他才出來溜達一下,沒想到就被一個女超人差點打成重傷。
其實他大可以住在大哥家,但想到大哥現在是新婚期,他決定還是別去當電燈泡的好。
“那好吧!明天你再過來。”
掛上電話後,楊漢文在沙發上坐下,他在醫院遇到大哥的朋友馬星龍,知道他沒地方去後,就邀他到他家去。
馬星元是馬星龍的哥哥,一家子……不,應該說他們馬氏一族加一加十幾個堂兄弟幾乎都在警界服務,各個高頭大馬,身材都像橄欖球員一樣,號稱警界馬家軍。
馬星元是他大哥楊漢成的屬下,他因為在臺北當兵,放假時幾乎都在大哥那邊泡著,所以也就順帶認識了一票人。
“你幹嘛,要死不活的?”馬星元丟給他一罐啤酒。
“沒有,我被人踢了一腳,到現在還在痛。”他灌口沁涼的啤酒,總算覺得舒服一點。
“到底是誰打你?”馬星元邊啃紅蘿蔔邊問。
“不知道,一個神力女超人?”他把胸口的悶氣全吐出來。
“女的?”馬星元愣了下,隨即哈哈大笑。“被女的打成這樣,你還是不是男人!”他頓了下,“該不會是阿奇的女朋友把你揍成這樣吧!”
“不是。”他靠著沙發,伸長腿。“我又沒惹她,她打我幹嘛,而且她也沒那個力道可以把我踢成這樣。”
楊漢文指了下胸口跟肚臍上的高跟鞋印。“看到沒,這有功力的,沒看到她本人你會以為是象腿踢的,不過呢……”他露出笑。“她的腿……只有一個字,『贊』 ,如果不是踢在我身上會更好一點。”
“這麼厲害。”馬星元摸摸方正的下巴,他認識的人當中只有一個女人可以造成這種殺傷力。
“可惜當時太危急,不然應該拍下來的。”他又喝口酒。“你這裡有沒有跌打損傷的藥酒?不揉一揉明天會更難受。”
“你也太虛了吧!”馬星元打了下他的頭。“我去找一找,記得好像有一瓶。”他往廚房走去。
楊漢文摸了下頭。“怎麼走到哪都被打,惹到誰了啊我!”
“對了,我想到了,藥酒好像在阿年那邊,我上去問問看。”馬星元才剛到廚房又踅了出來。
“好。”楊漢文喝口啤酒,而後舒服地將頭仰靠在沙發上,閉起眼睛休息,折騰了一晚上,還真有些累了。
不曉得過了多久,可能十分鐘或更久,在他將睡未睡之際,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原來是你。”
楊漢文從睡夢的邊緣掙扎而出,這聲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