邈邈怔了怔,對郜臨遠突然關心起老蕭來感到詫異,而且這事值得他這麼著急;都等不及回家問她嗎?直覺告訴她;這裡肯定有貓膩。
她的右眼皮還特別適時地跳了兩下;心裡更是一緊;忙問:“我爸出什麼事了嗎?”
“不是。我只是想問你爸真的快出獄了?不是被判了十二年?“
聽他這樣說邈邈有些沒好氣;但忍了忍說:“嗯;快出來了。”
郜臨遠沉默了一會;問:“是黎耀麼?”
“我不知道。不過你覺得黎耀有那麼大能耐嗎?他才剛回國沒多久。”
郜臨遠聲音沉了沉;“我知道了。就這樣吧;掛了。”
還沒等邈邈說完“再見”二字,電話那頭就沒了聲音。
邈邈放下電話,望著它發呆。
他就為了這個問題特地打了一通電話過來?沒有任何理由?邈邈有些莫名,搞不懂他想幹什麼。難道他是在關心她?可是在他的話語間她根本沒聽出絲毫關心。
想了半天想不通,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邈邈立刻接了起來。
“蕭邈邈?讓你整理的資料整理好了嗎,好了的話送到我辦公室。”
邈邈這才想起來自己把這事兒給忘了,急忙說:“快好了,李部長,你稍等一會兒,我好了就給你送來。”
掛了電話,邈邈甩了甩頭,把想不通的問題拋在了腦後,開始工作。
當然,邈邈那時還不知道,這通電話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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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郜臨遠接近凌晨才回家,連一個電話都沒有。邈邈一直靠在床頭玩弄著PAD等到他回來。要說邈邈一點兒都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但一見他進門時一臉疲憊的樣子,邈邈心一軟,把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大概是他忙的忘打電話了吧,邈邈安慰自己。
郜臨遠一邊扯著領帶,一邊對著邈邈皺眉頭,“你怎麼還沒睡?明天不上班?”
邈邈答非所問:“今天喝的不多麼,還清醒著。我去幫你把冷水放出來,你收拾一下來洗澡。”說著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趿著拖鞋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尚未開啟衛生間的門,背後就多出了一股炙熱的氣息,郜臨遠從背後抱住了她,頭埋在了她的後頸處。
邈邈不說話,靜靜地陪著他,任由他抱著。
見邈邈如此安分,郜臨遠心滿意足地在她的後頸上蓋上了一個吻,邈邈縮了下脖子,郜臨遠輕笑了一聲,唇又落了下來,親密地遊離在肩膀、脖子和裸著的後背之間,如雨點一般劃過她白皙的面板。
漸漸地,他的氣息重了,手也不安分了起來,從上面直探睡裙的裡面,她洗完澡後沒有穿內衣,他沒有阻礙地碰到了她,輕輕揉捏著她,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唇一點點向前移,當他就要捕捉到她的雙瓣時,邈邈隔著睡衣按住了他作祟的手,頭微微向後。
郜臨遠不滿地說:“別鬧。”說罷又探了過來。
邈邈的頭撇向了一邊,說:“你先去洗澡。”
“你……這是嫌棄我?”郜臨遠的臉瞬間扭曲了起來,比剛才黑了一半。
“沒有,我哪裡敢啊大爺,我還得幫你放冷水呢。”邈邈說。
“你生氣了?”
“我生什麼氣啊,我有什麼好氣的啊。”邈邈瞥了他一眼,很快又把目光移開。
他放開了手,雙手抱著,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她,說:“你生氣了。”
邈邈癟了癟嘴,不再同他爭論,擰開了衛生間的門把手,郜臨遠一把抓住她,“邈邈!”
邈邈一臉無奈地看向他。
“你為什麼生氣?”他冷靜地問。
“我為什麼生氣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