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要說到攥書,朝中閣老們那才叫精湛,朕亦也難於比擬。”
阿真被斥的不痛不癢,對這些寫字那是一竅不通,也不是很在乎,摳了摳腦門疑詢:“皇上這麼謙虛啊,不知閣老們誰寫的最好?”
講到攥墨,周帛綸來勁了,恩了一聲,很是興致道:“湯愛卿一手狂草,底醞渾厚,大氣磅礴。尤愛卿卻也不妨多讓,一手大篆蒼勁馳騁。佟愛卿小篆亦也細流涓涓,賞心悅目。然各家之長,屬元愛卿為傑。”
阿真是聽的發睏,什麼小篆大篆壓根就沒啥興趣,可見皇上這麼興致勃勃侃侃而談,不賣面子當然不行,自然要做出很是感光趣樣子,聽著聽著,元魅達那隻老烏龜就出現了,好奇詢問:“皇上,御史大夫寫的很好嗎?”
“沒錯。”周帛綸本就是書法行家,說到書法自是興致勃勃,點點頭道:“元愛卿攥墨,原是魏楷之法,楷攥皆以動為主,曲線之大氣如似萬馬奔騰。然元愛卿後創一攥,稱其為小魏,揉合了篆楷之精,動靜結合,時而萬馬奔騰,時而涓涓細流,當屬之最。”
暈了,什麼什麼跟什麼啊,壓根就聽不懂。阿真呵呵傻笑了一下,摳腦讚道:“那還真是了不得,贊!”
周帛綸見他迷迷糊糊,雙眼驀地眯成一條線,好奇詢問:“聽聞林愛卿才氣縱橫,民間廣傳其著作,想來也寫著一手好狂草吧。”
林阿真雖然看得懂繁體字,可寫起來那真叫個瞎子上茅坑,一不溜秋大腿就掉屎坑裡了,這種事可做不了假,急忙擺手。“傳聞不可信,臣本是井市之徒,哪有什麼才學,雖然識些字,可要寫出來,壓根是字能認人,人卻認不得字。”
“林愛卿過謙了。”周帛綸聽的直髮笑,站起身指點了點他,繞走出御桌說道:“朕也有聞見林愛卿詩賦,以為天作,不如現在作一首如何?”
“這……”阿真額頭黑了,考老子是詩詞自然沒啥問題,可講到寫字他可流汗了,繁體字壓根寫不了幾字,而且錯別字居多,真叫個汗吶!
“什麼這不這的。”周帛綸擺明就是要考,敲了敲御書上的筆紙催促:“讓你作便作,有什麼這那的。”
“那好吧。”沒門可走沒窗可爬,只好挽起袖管上了階臺,走到御書旁拾起金貴毫筆,開始潑寫。
周帛綸負手站於一邊觀看,入目是七言賦律,可那些缺胳膊少肘兒的字雖能猜懂,卻大皺龍眉,連連搖頭。
阿真一首作完,擱下筆嘿嘿笑道:“皇上,御史大夫自創狂草,臣也改良了字型,此字喚為簡體字,寫起來更省力省勁。”
“胡鬧!”周帛綸怒斥,氣結指著那張被遭蹋的貴紙,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哼道:“寫的是什麼東西,少邊缺尾,半絲美感皆無,著實豈有此理。”
阿真眼見皇上不爽,心裡納悶,寫不好就寫不好,有沒有必要這麼憤啊?他不知道周帛綸平生沒什麼興趣,獨對攥書自有一番痴狂,本就是攥中高手,看見自已的能臣非旦把字寫的半絲美感皆無,還說什麼自創省力簡體這些亂七八糟東西,哪有不怒道理。
“一定得把這手亂七八糟鬼字改過來。”越看御桌上那張紙,周帛綸肚裡越火,重哼了一聲走入御桌,揚手把刺眼的紙張糾揉成一團,拍案下令:“寶公主一手攥書亦是飄幽清婉,回去得向其好好學習,務必半年內改過此亂七八糟東西。”
“是。”阿真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寫的不好就不好,有必要這麼氣憤嗎?搞的老子好像缺你錢似的,想不通。
本來想留他在宮中用膳,目光往御桌上那一坨紙瞄去,心情極度惡劣,擺手道:“好了,跪安吧。”
“是,微臣告退。”阿真也沒跪,抱拳深作一揖,沒有規矩轉身便朝房門跨出,側腦想不通,如是娘門還有可能突然反常,難道皇上的大姨夫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