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不停的口唸“善哉!”
沖虛仰頭望天,捋著白鬚,恍若未聞,好似正在神遊天外。
解風忍不住“嘿嘿”地笑了兩聲,但隨即有些尷尬的揮了揮蒲扇大手,左顧右盼的喃喃自語:“怎麼雪下得這麼大,弄得老乞兒脖子癢的很,誰要咱是乞丐呢?自然最討厭下雪了。”
“風師兄說的不錯,如要上山也算我天門一份!”,天門道人卻瞪著雙眼,怨恨的盯著左冷禪。
他前段時間一時不察,竟然被玉磯子帶著幾名師叔聯手囚禁,同來的心腹弟子也被盡數繳械。要不是昨日風蕭蕭將他救出,至今還都被關壓在黑屋之中。當然恨極了一手策劃此事的左冷禪。終於下定決心,不再理會派中耄老,堅決與華山派共同進退。
左冷禪心中怨恨的無以復加,他一心想要五嶽合一,歸於嵩山,前後準備了十多年。但如今衡山、華山、恆山三派已經統一戰線,而天門道人如今的表態,算是宣告他的計劃徹底失敗。
就算以左冷禪的城府,此時雖然勉力強壓,仍舊忍不住洩出了一絲嫉恨的神色。
風蕭蕭卻在心中冷笑連連。
怎麼惡人都是這般,分明是自己四處挑事,手段無不狠辣、陰毒、趕盡殺絕。佔了便宜就志得意滿,自鳴得意,非要將人踩在腳下,好似不羞辱一番,就顯不出他的能耐似得。吃虧之後,卻是一心忌恨他人,想方設法都要報復回來。自認比竇娥還冤,卻絲毫沒有發覺,他自己才是最卑鄙、惡毒的那個人。
但左冷禪畢竟也是個人物,立刻便收斂了表情,穩住了心神,勉強思索風蕭蕭此言的目的所在,為何非要跟他上山?
莫非是想與那群綠林中人合力,將自己幹掉?可要是不帶風蕭蕭上山,他如果又耍什麼陰謀,自己不在,派中根本無人能夠抵禦。
左冷禪一時拿不定主意,於是乾笑了兩聲,藉口已到午時,建議大家先去用膳,下午再來決定由哪些人上山。
左冷禪甫一回營,便立刻將司馬涵江找來,又仔細的詢問了一番。
“……當時他嘴角有血絲流出,我們都以為他死定了,哪想到轉眼之間,他就突入了劍陣,實在……實在太可怕了……”,司馬涵江現在想起,都是心有餘悸。
“你是說,他是故意裝成了受傷的模樣?”,左冷禪的食指輕輕叩著扶手,閉目沉思了一會兒,搖頭自語,道:“不像……嗯……不像,不像是裝的,也沒有必要。你繼續說,任何一點細節都不能遺漏。”
“……湯副掌門下令放箭,而他此時已身在半空,上有箭雨,下有槍林,我當時認為他必死無疑,哪知他突然噴出一口鮮血,有如神助一般……”
“這是他第二次吐血了吧?”,左冷禪若有所思,喃喃自語。
“掌門說的不錯……他雖然避開了箭雨槍林,但已經身形不穩,又身處半空。我和張師兄看出便宜,連忙飛身偷襲……”,司馬涵江有些尷尬的偷偷瞟了一眼,才繼續說道:“那個……依然拿他毫無辦法。”
左冷禪微微一笑,食指重重的叩了兩下,說道:“有意思,有點意思,你繼續說,不要停。”
“……我們護著湯副掌門後撤,卻被他追了上來,不過十幾招,哦……也可能是幾十招,我……我久戰乏力,被他尋得機會,點住了穴道。”
“到底是十幾招,還是幾十招?”,左冷禪眼神一凝,“啪”地重重一拍扶手。
“我……容我想想……想想。”,司馬涵江冷汗直冒,小聲喃喃:“按道理我們不可能接下幾十招啊,一直都是幾招便被逼退了,不過我們三人確實和他鬥了一會兒……”,聲音轉大,肯定的說道:“掌門,我沒記錯,那時我們三人確實和他鬥了幾十招,要不是我一不留神崴了腳,嗯……就算再鬥幾十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