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道:“可是我們怎麼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逃走呢?”
寇仲向他使個眼色,道:“只能見機行事了。”
徐子陵微微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
兩人從傅君婥處得知。高手的耳力都十分驚人,船艙裡說話,根本不可能瞞過風蕭蕭。兩人的談話必須點到為止,所以寇仲明明有了主意。卻不可明說了。
寇仲又拍了拍徐子陵的肩膀,笑道:“既來之。則安之,風糟糟武功那麼厲害,連宇文化骨那老小子都被他弄成了殘廢太監,老爹杜伏威提起他時,臉色黑的像鍋底,就連李靖李大哥都佩服的五體投地,要是我們能偷學幾招,那是多麼過癮?”
徐子陵見他忽然狂拍風蕭蕭的馬屁,不由跟著笑道:“還是你小子的主意好,真有那一天,我們揚州雙龍聯手,就用他的武功,打他個屁滾尿流,嘿!真想看看他那時又能是個什麼臉色!”
風蕭蕭當然一直留意著他倆的動靜,這會兒聽他們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夾槍帶棍的一通亂罵,不由苦笑起來。
不過他心中卻想道:“沒想到他們竟然見過杜伏威和李靖,這兩小子不光天賦驚人,好似連運氣也好的驚人。”
徐子陵這樣罵風蕭蕭,而風蕭蕭偏偏還無法還嘴,寇仲自然感覺十分過癮。
他哈哈一笑,比劃道:“你記不記得那日在東溟號上風糟糟使得那招刀法,比李大哥教我們的‘血戰十式’可厲害多了,就那麼使刀一晃,那四名武士別說還手,一口氣都沒喘出來,就被一齊打下了海。”
徐子陵搖頭道:“那不是刀法,分明是劍法,劍意尚在出招之前,所以不論用的是刀還是劍,威力都不會小。”
兩人笑歸笑,罵歸罵,但對風蕭蕭的武功,還是十分佩服的,畢竟這人是他倆見過的人中,武功最高的一個。
寇仲點頭道:“娘曾教過我們,下者守形,上者守神,而內外俱忘,無人無我,才入有意無意之境,看來風糟糟比孃的境界還要高,他不光是“內外俱忘”,更是神在形前,固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徐子陵笑道:“嘿!就像兩軍對壘,最重氣勢,一方氣勢如虹,一方萎靡不振,勝負自然未戰先分。”
寇仲忽然長身而起,舉拳瞪目,喝道:“你認不認輸?”
徐子陵啞然失笑,也一個翻身跳了起來,道:“你以為聲音大,氣勢便足麼?就好比再大的風,也吹不動巍峨的山,崇山只要往哪兒一杵,氣勢不言則明!”
“看我吹垮你這座山!”寇仲怪叫一聲,揉身撲上,揮拳直擊,和徐子陵打成了一團。
不遠艙房中的風蕭蕭忽然搖了搖頭,歪著腦袋想道:“真是令人嫉妒的天賦,唉!我倒真有些捨不得了”
以這兩小子的天賦悟性,日後的成就只怕沒有上限,根本無法估量,若是做不成他的鼎爐……
風蕭蕭目光閃爍,其中寒意幽幽,顯然動了殺心。
寇仲和徐子陵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一條腿已經邁入了鬼門關,這段時日,他們就像是兩塊乾涸已久的海綿,瘋狂吸取著水分。
雲玉真只不過稍一點撥,他們武功增長之迅速,竟一日千里,就連風蕭蕭都為之瞠目結舌。
這種精進的速度,或許只有從天地中汲取靈氣的“靜心訣”,才能夠穩壓一籌。
風蕭蕭再也坐不住了。
他終於發覺,兩小子的武功修煉方式,其實大異於常人,不可以常理推測。
他倆開啟始便是最上乘的吐納養生法,與第一流的玄功殊途同歸。
所以兩人的武功輕功雖然只是略通皮毛,但心法卻是宗師級境界,起步就是先天之境!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要知人身乃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