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闆的貴客已經說了,這次不論花了多少銀子,她的那份都絕不會少,如此,打賞自然是越多越好。
紫軒再次上臺謝過,面色平靜。但緊攥的雙拳,透露了內心的激動,知道劉公子並沒有放棄她。
雖然花錢多少。不能說明有幾多真情,可是其中的重視,卻顯而易見。
風蕭蕭頓時瞭然,看來不是他露出了破綻,而是子聰有些入障了,不但要奪得紫軒,更容不得有一絲的瑕疵。
否則。就算狗道人派人爭得,也不過是左手換右手的事,私下將紫軒還他就是了。何必再花費頗多,只為爭一個名頭。
子聰出手太過闊綽,這一下,不光是場中喧譁震天。就連爭奪花魁的眾女子。也同樣驚呼連連。
到目前為止,紫軒一共得了三千多朵紅花,這可就是三千多兩銀子。
這些青樓女子,都是嘉興最紅的頭牌,可就算做上一兩年,也不及紫軒這一日賺得多。
猗紅頗有些嫉妒的說道:“當年奴家的紅丸,不過換來了紅花千朵,如今和紫軒妹妹一比。實在是大為不如。”
旁邊一女子道:“姐姐就知足吧,你好歹還當過一次‘織女’。可不想妹妹我,次次都是站牆角的命。”
猗紅輕嘆道:“人情最是冷暖,花也無百日之紅,站得高,跌得就狠,那種曾經風光無限,如今卻無人問津的失落感,比死也強不了多少。”
旁邊那女子笑道:“猗紅姐,瞧你說的,小妹倒想跌一回呢,只可惜本就高不起來。”
猗紅嘻嘻笑了兩聲,道:“是啊,姐姐也老盼著,希望還能好好地跌上一回,越重才越好呢!”
風蕭蕭在旁聽得有趣,微微一笑,衝臺上招手道:“老鴇,過來。”
老鴇屁顛屁顛的跑來,諂媚的笑道:“楊公子,有什麼吩咐麼?”
風蕭蕭小聲道:“去,替紫軒喊一千朵紅花,等我走後,再替猗紅姑娘喊三千朵!”
老鴇頗有些吃驚,根本弄不清楚,他這是何意。
風蕭蕭見她半天不應,皺眉道:“你聾了,還是啞巴了?記住了麼?”
老鴇駭了和哆嗦,忙道:“是是是,奴家記住了,牢牢的!”
又小心翼翼的問道:“要不要奴家安排一下,讓猗紅……”
“不用!”,風蕭蕭揮手道:“你記牢了,等我離開,再替猗紅姑娘喊。”
反正不是他花銀子,順水人情,自然做得,也還上了猗紅方才的小小人情,但點到即止便可,他可不想被青樓的女子糾纏上。
老鴇上臺喊花,紫軒上臺答謝,下來之後,行禮道:“楊公子成人之美,果真是位君子,紫軒感激不盡。”
風蕭蕭微笑道:“既然紫軒姑娘和那位劉公子心有默契,楊某唐突攪局,有過在先,這區區銀兩,當作給姑娘捧場了。”
他只喊了一千朵,並沒有子聰喊得多,是在表明,他無意再做爭奪,純粹是為了抬樁。
紫軒心中溢滿了感激,她是青樓女子,說得難聽些,就是出來賣的,本就是誰出得價高,就賣給誰,絕沒有攪局一說。
人家花了大價錢,又不是再花不起,卻輕輕放過,怎能讓她不感激萬分。
當下恭敬的行禮道:“楊公子言重了,紫軒當不起。”
風蕭蕭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心下很有些疑惑。
這女子算是不錯了,但是以子聰的身份,如果有心,什麼樣的女人弄不到手,有必要為一個青樓女子煞費苦心麼?
紫軒還是個清倌,有些經受不住,兩頰微微泛紅,但她自幼受過訓練,並未躲閃,又或藉故退開。
而是大大方方的行禮道:“紫軒心有所屬,只怕不能侍奉左右了,害得楊公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