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和魔門的關係只是因王世充而來,對魔門的情況甚或至王世充的身份,都只是一知半解,她亦十分聰明的從不多做打聽,這也是她於汙濁中自保的方法。
風蕭蕭捻起酒杯,把玩、凝視一陣後,柔聲道:“淑妮,你現在去府內打聽一下可風道長的下落。”
董淑妮側頭想了想,道:“不用打聽,我昨晚就聽說他因傷重的緣故,誰是要回老君觀養傷。”
榮姣姣神情越發緊張,如此就更不能肯定可風道人是否已落在佛門手裡。
風蕭蕭毫不動容的繼續道:“我可以肯定尚書府已被人完全的盯上了,現在誰出府都會惹起懷疑,所以……”
他轉向榮姣姣道:“所以你絕不能輕舉妄動,更不可擅自出去與任何人聯絡。”
榮姣姣咬著唇瓣點點頭,又輕晃秀髮的搖搖頭,壓低聲音道:“事發在即,若……”
她後半句雖沒說出來,但風蕭蕭亦可知道這是在提醒他,如果佛門其實已經清楚始末,那麼將要在洛陽城發動清洗的魔門諸人,就會在毫不知情當中,陷入極為尷尬的境地。
風蕭蕭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道:“聽說過麻桿打狼的故事嗎?麻桿纖細而脆,看起來是個棍子,其實無法承受大力,根本不能作為武器。但是狼會誤認為是一個棍子,擔心被拿‘棍子’的人用打中。所以狼不敢輕易上前,人也不敢輕易出手。”
榮姣姣美目圓睜,道:“邪帝是說,佛門就算再是清楚一切,也不敢輕舉妄動?”
風蕭蕭抬手摸上她的臉頰,一面感受著光滑細膩的手感。一面笑吟吟的道:“聖門從頭至尾,也只想在洛陽清洗武林白道,何曾打過佛門的主意?這是為何?”
在董淑妮曖昧的眼光注視下,榮姣姣的臉蛋因風蕭蕭的輕撫而泛起迷人紅暈。卻沒敢避開,只低頭道:“因為聖門不願和佛門真個撕破臉,造成兩方全面開戰,這代價誰也承受不起。”
風蕭蕭食指摩挲著她的兩瓣香唇,輕笑道:“佛門亦然!了空今兒這一出。與其說是警告,不如說是威嚇。所謂攻是不攻,不攻是攻,正是取自孫子兵法中的圍而不攻,不戰而屈人之兵也。”
他見榮姣姣美眸中閃起思索的光芒,滿意的收回手,知道自己已成功撕爛榮姣姣的心防,她對自己已經完全無法設防了,笑道:“既然佛門不攻,聖門就攻。既然佛門想試探聖門的底線在哪。咱們就讓他們試個痛快。”
榮姣姣道:“若是佛門設下陷阱,聖門又未能事先察覺……”
風蕭蕭揚起雙眉,笑道:“要是佛門真有把握,並洞察一切,怎麼會著了空前來警告一番,定會默不吭聲的。在暗地裡給聖門來個狠的,豈非更好?正是因為沒把握,所以才想讓咱們因為慌張而先動起來,他們也才能有機會瞧破虛實。”
他舒服的往椅背上一靠,道:“所以我的策略是我們不攻。以應對佛門的不攻,讓接下來聖門的攻,擊碎佛門的不攻。”
榮姣姣能以大明尊教的領導層的身份,成為祝玉妍的弟子。自然不會是個笨蛋,恍悟道:“洛陽城中白道之屬眾多,佛門中就算全是三頭六臂的羅漢轉世,也不可能全都照看,聖門無論如何都會有多處得手的。”
風蕭蕭頜首道:“反觀佛門一方,卻因不能挑起兩方大戰的緣故。直接向聖門出手,所以只能集中實力以勢迫之,讓聖門知難而退,於是補得了東牆,補不了西牆。哈哈,以我估計,其結果八成是聖門血洗洛陽至半途,佛門聞風趕來,聖門便知難而退。雖然結果不盡如人意,但總歸是佔了便宜沒吃虧的。”
榮姣姣徹底心悅誠服。
董淑妮則忽然湊過去親風蕭蕭臉頰,低笑道:“你真聰明,淑妮好歡喜你呢!”
風蕭蕭迎上她竟像噴著情焰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