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自然不會想到,嘿嘿,不過……還想不到你兒子麼……武功雖高,人卻是個蠢貨呢!”
青衫少年暗自吐槽了一陣,望了望初生的旭日,想道:“我還是快些走吧,這會兒身戒寺中一定亂成了一大鍋粥,不過要不了多久,便會像是瘋了一般,拉網似得搜遍方圓幾十裡地……寺中僧人待我很是不錯,可不想殺他們滅口!”
說是快走,但他卻是個大路痴,之後幹繞了許久,竟然還在松樹林之中,這才發覺自己是在不停地轉著大圈,如今又回到了原點。
搜尋而來的眾多僧人漸行漸近。
幸好松林茂密非常,除非離得極近,否則根本看不見人影。
青衫少年最終放棄了自行尋路,而是仗著遠超常人的感知,以及不低的輕功,順著眾僧人行動的方向,離得不遠不近,直到他們放棄搜查。
然後便一直在荒山野林中轉轉悠悠,苦苦尋路,足足過了三日,才上了大道。
找人問了問路途,方知自己是正往大理而去。
青衫少年一拍腦門,甚覺無語,他現在哪都想去,就是不想去大理,那裡就是個巨坑,而且是將要灌滿渾水的巨坑。
不過他這幾日兜圈子都快兜得吐了,死活也不敢離開大道,於是打算尋個岔路,再來轉換方向。
“風蕭蕭!”,有人在後面喊道。
青衫少年吃了一驚,停步回望。
當世知道他名字的人,絕對不會超過十根指頭,而且全是身戒寺中的僧人,都與他關係較好。
來者確是僧人,卻不是熟人。
兩名中年僧人急急走來,忽地緩步,戒備的靠到近前。
他們遠遠望見那柄奇特的黝黑巨劍,都是齊齊暗道佛祖保佑。
一僧掏出一張畫像,細細對比了一番,合十道:“小僧少林慧真,施主可是叫風蕭蕭?”
風蕭蕭點點頭。
另一僧合十道:“小僧少林慧觀,風施主近來可是在身戒寺暫居?”
風蕭蕭嘆了口氣,道:“接下來,你們是不是要問我,怎麼忽然離開了?”
慧真、慧觀相視一眼,齊聲道:“不錯!”
風蕭蕭撇了撇嘴,轉頭張望,見四下無人,突得拔劍掃出。
兩僧一直都小心地防備著,見他出手,同聲怒喝,一人出刀,一人使棍,頓時勁風陡起。
但凡能出寺的少林僧人,都是透過了層層地篩選,武功不到一定的火候、沒有二三十年的苦功,根本不會被派將出來,免得隨意敗於他人之手,丟了少林寺的臉面。
慧真和慧觀兩僧,既然能跟隨少林高僧玄悲一同出行,去拜訪大理皇室,自然更是其中的翹楚。
刀棍一齊而出,登時聲勢駭人。
鋼刀似火,熾烈烈,鐵棍如霧,影重重。
風蕭蕭見狀,目光一凝,暗罵道:“這世武功的水準也太高了吧,只看這激盪的勁風,就知他們的內力極高,絲毫不輸於上世的全真七子,這可只是少林的二代弟子而已,還讓不讓人好好的活了?”
心思雖不停,手中更不緩。
玄鐵劍變幻莫測,好似一片柳葉,蕩在不定風中。
只一劍,就澆滅了烈火、散盡了濃霧,黏住了刀棍,旋即使出了乾坤大挪移,忽牽忽引,忽放忽收。
“啪、咔”之後,靜默一小會兒,無聲。
“幸好我也不弱呢!”,風蕭蕭輕笑著往後躍開。
兩僧四目猛睜,直欲裂眶,一人腦門凹陷、一人頸項中浸血。
他們萬萬沒想到,己方兩人合力,非但連一招都未能擋住,而且……還是自殺。
風蕭蕭忽斂笑容,倏然扭頭,望向來路,嘆了口氣,橫劍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