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的風蕭蕭滿心蘇暢,聞採婷的歸附不過是錦上添花,但白清兒修煉的奼女*,對他來說確實求之不得的大好機會。
要知他正愁怎麼悄無聲息的滲透宋閥的高層核心,所以不得不託婠婠來想辦法,如今卻可撇開婠婠,親自操縱,不再受制於人了。
到時沈落雁在外朝經營,白清兒於內宮紮根,宋缺又傷重不醒無法干涉的情況下,宋閥的一舉一動,都將在風蕭蕭的一念之間。
重新回到上林苑的風蕭蕭並未走正門,而是穿窗而入,一進屋便笑了起來,只不過笑聲冷得滲人。
原在房內的兩位豔麗名妓已是不見,取而代之的居然是久未蒙面的傅君婥。
傅君婥仍是一身萬年不變的白衫,襯得纖穠合度的體態嬌嬈多姿,頗為高挑的身形,仍保持那種鶴立雞群般的驕姿傲態,玉手按劍,秀美無匹的花容上靜若止水,紅彤彤的唇角微挑,露出一絲極其譏諷的冷笑。
風蕭蕭臉上帶著同樣譏諷的冷笑,施施然的坐到桌旁,大咧咧的道:“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高麗羅剎女,居然也在上林苑……不知是賣藝不賣/身,還是賣/身不賣藝……”
只這一句話,就足夠將傅君婥氣得七竅生煙,狠狠盯著他道:“你這傢伙最愛賣弄口舌機巧,不要得意,師尊他總會給你個教訓的。”
“哦?是嗎?”風蕭蕭揚眉笑道:“那麼他在哪呢?是躲在窗外,還是躲在門後,或是藏在床底?”他簡直壞透了,甚至還裝模作樣的隨著話語探視。
傅君婥嗆地一聲,拔劍出鞘,劍尖冷指,寒芒燦燦,更映得玉容如雪般寒。
風蕭蕭反倒笑得更加開心,毫不在意的瞟劍一眼,道:“我記得我約的人乃是高麗傅採林,而非你傅君婥,既然大宗師如此不給我風蕭蕭面子,認為派一個弟子便足夠敷衍,我又何必給他留面子?”
傅君婥為之氣結,又是語塞,明知事實非是如此,卻不知如何去駁斥他,換了以前不知天高地厚時,她還敢動手狠很教訓,如今卻也知道邪帝之武功,她只要敢妄動,便是自取其辱。
她深吸口氣,總算靜下情緒,冷冷道:“是你先約我師尊來這種不三不四的煙塵之地,你侮辱在先,師尊他大人大度,懶得跟你計較,能讓我來履約,都已是格外開恩了。”
風蕭蕭淡淡道:“我都能來,傅採林為何不能來?他在你們高麗自然可以裝清高,而且想怎麼裝就怎麼裝,但這裡是我們中原而非你們高麗,在這裡,我說了才算。”
傅君婥終於勃然大怒,再不掩飾的怒叱道:“你快說,血洗我高麗使團駐地的女人,究竟是誰,和你又是什麼關係!我們定要將她找出來碎屍萬段!”
風蕭蕭斜她一眼,聳肩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傅君婥怒意盎然的道:“你讓她來送的信,你怎麼會不知道?還敢裝糊塗?”
“原來你在說她……”
風蕭蕭作恍然狀道:“她就是我在街上找的路人,隨手塞給她幾兩銀子,讓她替我送回信。”
他故作詫異的嘆道:“唉!看來中原地大物博,果真高手輩出,順手找得個女人,居然就能血洗你們高麗使團,你們在高麗稱雄稱霸,關起門來自認第一,是否狂妄自大慣了,喏,結果剛到中原就被個路人教訓一番,撞上鐵板了吧!”
“你……”傅君婥氣得嬌軀直顫,連劍都跟著明晃晃的劇抖起來,怒不可遏的跺腳道:“你……你睜著眼睛胡說八道!”
風蕭蕭冷然道:“我就胡說八道了,你想怎麼著?又能怎麼著?”
傅君瑜再也按捺不住,挺劍疾刺。
風蕭蕭漫不經心的瞄上一眼,綻舌道:“鬥!”
傅君婥就像在疾奔中撞上了一堵彈力十足的無形牆壁,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