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不成人形的僧人屍體,不由得齊宣佛號。
“師弟,這是出什麼事了?”,封不平幾個大步來到風蕭蕭身旁,轉頭四望,卻見四周一片狼藉。
風蕭蕭臉色鐵青,走到死去的那幾名僧人身前,低頭掃視,同時緩緩說道:“是任我行來了。”
眾人齊聲驚呼:“任我行?”
“任我行來了?”,解風猛一運氣,幾個起落,來到了屍體旁邊,蹲下身子,仔細打量了一番,點頭說道:“不錯,此人內力雄厚之極,雖只一拳,卻力透全身,所以才能將人打的四分五裂。應當是任我行這個大魔頭,嗯……錯不了,我曾經見過,他出手殺死的人,便是如今這般模樣。”
“近日武林間已有傳聞,說道任我行被東方不敗囚困十多年,如今卻脫困而出,看來此事應當不假。”,方證低頭合十:“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從此武林多事了。”
“我也有所耳聞,看來任我行是想來救他的女兒,卻正好被風先生出手攔住了。”,解風有些狐疑,他自認決計攔不住任我行,難道風蕭蕭竟比他還厲害?不太可能吧,風蕭蕭才多大?
“他能攔住任我行這個大魔頭?不會是他們早就有所勾結吧?”,震山子卻和左冷禪一同趕到,忍不住就出言譏諷。
風蕭蕭心情極差,冷哼一聲,一個閃身衝到了震山子身前,凝出三道劍影,向前齊捅。
震山子大驚失色,舉起拂塵就想阻攔。卻已被長劍抵住喉嚨。
“我知道你想說我趁你不備,勝之不武。”,風蕭蕭收劍一挑,將那柄檀香木拂塵削做兩段,向後一退,說道:“拔劍吧,難道你還有藉口拒絕嗎?”
“不可,萬萬不可!”,方生趕忙躍到兩人中間說道:“值此危機之時,我們武林正道更要同心合力,怎能內鬥不休?”
“是,卻是在下舉止失當了。”,風蕭蕭默唸靜心訣,這才平復心神,但心中卻頗為疑惑,最近心神極易波動,遠不如往昔沉穩,究竟是何緣故?
震山子拎著半柄拂塵,氣的不住的發抖,好人、壞人都讓風蕭蕭做了,他卻是大失顏面。狠狠瞪了風蕭蕭一眼,說道:“方生大師言之有理,此事今天作罷,但我崑崙派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將來總有了結的一天。”
風蕭蕭面無表情,雙眼直視遠方,恍若未聞。心下卻冷笑,這可是你自己將崑崙派扯上的……
“哼,就憑你們崑崙派?你儘管出招便是,不論什麼我們都接下了。”,封不平最看重自己的這個小師弟,剛才在議事殿中是得到了師弟的囑咐,不敢隨意說話,如今怎還忍得住。
震山子已經快要氣炸了,重重喘了幾口粗氣,轉頭看向左冷禪。
左冷禪衝他使了個眼色,然後哈哈一笑,說道:“如今大敵當前,還請諸位稍安勿躁才是。”
風蕭蕭暗自點頭,這個震山子也沒蠢到家,方才就和左冷禪磨磨蹭蹭的一齊到來,現在又眉來眼去,姦情正熱。看來兩人是勾搭到一起去了,不過現在和左冷禪勾結,那不是自尋死路嗎。哼,到時候摟草打兔子,嵩山、崑崙一個都不能少。
“方證大師,任姑娘我卻是帶走了。”,風蕭蕭伸手解開了任盈盈的穴道,說道:“小非非,藍姑娘,你們倆好生照顧,可不要怠慢了。”
“任我行連殺少林弟子數人,應當讓她女兒抵命才是,怎能輕易帶走?”,左冷禪怎肯讓風蕭蕭如意,立刻出言反對。
“任姑娘本就為風先生所擒,本寺只是待為看管,如何處置,還請先生隨意。”,方證有心交好風蕭蕭,當然不會出言反對。
“大師請放心,少林弟子身死之仇,在下定會親自找任我行討個說法,也會給貴寺一個交代。”,投桃報李,既然方證如此偏幫,風蕭蕭自然要有所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