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道:“是……只是……為什麼?”
由不得她想不通,以現在鐵勒武士表現出來的戰力,早就應該將黑衣武士徹底擊得潰敗才是,為何要忍受巨大的傷亡,纏鬥不休呢?
風蕭蕭慢悠悠的道:“事有反常即為妖……”
“這還用得著你說?”獨孤鳳死死將這句話吞回了肚子,她如今是人家的女奴,風雪在上,可不敢質問主人的話。
好在風蕭蕭並沒想要吊她的胃口,繼續道:“有實力卻隱藏,說明目的不在於擊敗對方,而是為了引誘對方。”
獨孤鳳英氣的小鼻子皺了起來,她是個武痴般的女人,雖然異常聰明,但腦袋裡哪有那麼些彎彎繞,沉船陷風蕭蕭於死地,已是她數日絞盡腦汁,才想出的計劃了,如今根本想不通風蕭蕭表達的意思。
幸好她在獨孤閥中地位極高,知道的事情也多,念頭轉了幾轉,小心翼翼的道:“是為了麻痺方澤濤,讓他心有勝機,不至於見敵勢大而逃走,進而能夠謀取競陵?”
風蕭蕭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笑道:“聰明,雖不確切,亦不遠矣。”
獨孤鳳臉頰紅暈流轉,顯得明媚照人,好似被誇得很不好意思,不過很快又垂下了腦袋,心中恨恨道:“我為什麼要因為被他誇獎而感到高興,呸!”
風蕭蕭自然不知她的心理活動,笑道:“不過,你這計劃有個漏洞,如果方澤濤拼命逃走,或是寧死不從呢?鐵勒遠在萬里之外,難道僅憑這幾百武士,就想謀奪競陵城不成?就算成功佔據,不出十日,也會被杜伏威率江淮軍強行攻下。”
獨孤鳳“啊”了一聲,道:“我想起來了,很早之前便有情報說,曲傲奉有鐵勒王密令,到中原來聯結新興的勢力,企圖渾水摸魚,佔點便宜,後來又聽說,任少名與江淮軍的輔公佑關係漸密……”
她見風蕭蕭分析有誤,不由很是興奮,不過面上依舊如昔,只是垂下的鳳目裡閃著些許得意的光芒。
沒想到風蕭蕭毫無沮喪之感,反而一拍手道:“這就對了,杜伏威和輔公佑可不是一條心,輔公佑出身魔門,是……”
他猛地睜目,再次望向那名美得無與倫比的黃衣女子,心道:“我說怎麼有女人能美到讓人心驚肉跳?或許是一種魔門邪功。”
“輔公佑出身魔門?”獨孤鳳不知此隱秘之事,不過見風蕭蕭面色突變,也不敢追問。
無論是誰,看著黃衣女子看得久了,就會不由自主的心生痴迷的感覺,彷彿她被秀髮遮住大半的絕美容顏,有種神秘且致命的吸力,讓人根本挪不開眼。
風蕭蕭好不容易才偏開目光,沉聲道:“獨霸山莊為什麼要拼命攻擊這座高臺,因為這個女人……”
他抬手指去,目卻不正視,道:“他們想奪回這個女人,鐵勒一方既不肯放了這女人,也沒打算殺了這女人,卻裝模作樣的與獨霸山莊一陣好打,說明什麼?”
這下獨孤鳳也明白了,叫道:“是苦肉計!”
風蕭蕭糾正道:“是苦肉計加美人計,簡直一石……一二三四……反正好多鳥,既能騙得獨霸山莊上下信服,進而得以控制競陵城,收復這股勢力,到時便能待價而沽,不論選擇歸於李閥,還是江淮軍,都能佔得大便宜,還能以此聲援輔公佑,對抗杜伏威,更能透過獨霸山莊,影響與其有盟約的飛馬牧場。不知是誰出的計策,還真是夠陰險狡詐的!”
獨孤鳳被他一連串的“既能、還能、更能”攪得腦袋發昏,心道:“這麼複雜都能被你能想到,你才是真的陰險狡詐吧!”
風蕭蕭不知道他被獨孤鳳暗中腹誹了,笑嘻嘻的道:“我正愁還不夠亂呢!這下好機會可算來了,去,你去幫幫那兩個臭小子,務必讓他倆順順利利的將那黃衣美人救走。”
獨孤鳳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