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平舉雙手,只一抓一攪。氣牆頓時猛烈的爆發,四散的內力如強風過境,攪得殘花飛射,池水起波,甚至拍擊到十幾步外的假山之上,砰的一響,把正藏在後面的風蕭蕭都嚇了一跳。
但就算這樣,都沒有讓那看似輕飄飄的繡花針改變一絲一毫的方向,速度不減,仍是直直刺來。
任我行向後飛退數步,大喝一聲,又連連揮掌,佈下一面氣牆,再次將其攪得爆裂,這才將飛針彈回。
風蕭蕭看得暗自咋舌,這哪是繡花針,分明是一杆重槍嘛!竟然將任我行捅得毫無還手之力,東方不敗號稱“不敗”,壓的正道中人也不得不預設此稱號,果然厲害。
任我行雖然靠著雄厚的內力,總算抵住了攻擊,但只看他這招聲勢如此驚人,就知肯定消耗極大,應該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風蕭蕭!你還不快出手?”,任我行一面大喊,一面向前連續拍掌,使身前氣牆不致斷絕。
風蕭蕭暗自冷哼一聲,覺得這個人真是可惡之極。只看東方不敗並沒有仗著速度從兩旁搶攻,就知道任我行必定還藏有絕招。到如此時候還不忘留一手陰人,真是老奸巨滑。
任我行連喊幾聲都不見風蕭蕭應答,一時分心,被繡花針突破氣牆。他大駭之下飛身再退,同時又將氣牆引爆。
繡花針被勁風逼的晃了一晃,力量大減,但仍然刺中了任我行的眉角。
雖然只是刺破了皮肉,並無大礙,但任我行仍被駭出了一聲冷汗,要是他反應稍微慢一點點,一隻眼睛已然瞎了。
任我行不敢再隱藏實力,忽然將雙手張開,向前一揮,然後成爪一收,直直向前撲去。
風蕭蕭看得暗自奇怪,任我行這一招毫無聲勢,平平無奇的很,只是向前不住虛抓,為何卻逼的東方不敗不敢近身,甚至連繡花針都不用了,只是一味的閃避。
“任教主這招‘吸星攬月’確實厲害,不過早年我可是見你見用過的,莫非當我會上當嗎?”,東方不敗掩嘴輕笑,似乎極為不屑。
任我行冷哼一聲,不言不語,仍是快速虛抓,但他的速度頗有不如,根本追之不上。
“任教主,你又能運功多久?待你功散之時,便是斃命之時,何必如此徒勞無功?”,東方不敗紅雲一般四處飄蕩,雖是躲閃,卻不見有多快,只是恰好保持不會被攻擊到,顯得閒庭信步,極為飄逸。
任我行雙目圓睜,眼眶欲裂,心中憤恨之極,眼見仇人當面,卻無力報仇,還被其戲耍,焉能不怒?又記恨風蕭蕭言而無信,到此時仍不肯出手,可惡之極。
但任我行卻完全沒想過,要不是他自己先不安好心,設計風蕭蕭,又怎會落到如今的地步?
風蕭蕭在一旁卻是心中一動,東方不敗這番話說得突兀的很,不像是有意嘲笑任我行,倒像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又移動的如此緩慢,剛剛比任我行快一線而已,渾不像方才那般行如鬼魅,分明就是想引他出手?
“任教主,你快將那人叫出來吧!僅憑你一人是報不了仇的!風蕭蕭!嗯……我也曾聽人提起過,最近名頭甚響,算得上是當今的青年才俊,只是不知比我的蓮弟會差上幾分?”,東方不敗忽前忽後,忽左忽右,每次都恰恰在任我行掌前停住,又忽地閃開,像在玩樂嬉戲一般。
“哼!他就是個沒膽鬼,想必是怕極了你,不敢露面了吧!呸……”,任我行立時猜出了東方不敗的用意,但他也迫切的想將風蕭蕭給逼出來,便出立刻言配合。
這還能忍得住?就算明知兩人都沒安好心,風蕭蕭也不會任人如此辱罵,一時豪氣大生,大搖大擺的從假山後躍了出來,一個閃身便到了房舍旁邊,抱劍而立,笑道:“東方教主好心機,在下華山派風蕭蕭有禮了!”
“風兄弟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