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氣的渾身都開始抖了,一下子將油布包扔到了地上。
風蕭蕭眨了眨眼睛,笑道:“這下可糟糕了,我還打算將這油布包拆開了,留著慢慢用呢!這下全被你給糟蹋了。”
邀月很想不問,但看他無比惋惜的神情,忍了片刻,終究忍不住問道:“有什麼用?”
風蕭蕭眼中閃著怪異的眼光,道:“難道移花宮的規矩和其他地方不一樣?上完茅廁都是用衣服,或者手……”
邀月已經一巴掌拍了過去。素手蹁躚如白蝶,卻偏偏拖出一道冷冽的寒意,又似嚴冬飛雪飄。
風蕭蕭早就帶著一陣風躲開了,叫道:“你如果想讓我到時不偷看,就乖乖住手。”
邀月的臉不禁又紅了,怒道:“你……你……”
她渾身顫抖著,兩隻玉白的手中掌上,甚至已經凝除了一層寒霜。
女人如果真的被惹毛了,可是會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什麼事都做得出的。
風蕭蕭深知這一點,話鋒忙轉,道:“我這裡還有些口糧。節省一點,兩人撐過三日絕無問題,所以出了這石室之後。咱倆至少還有體力能多撐個兩三日,就算沒有找到出口。也大有機會撐到花無缺破開地宮。”
邀月雖是冷哼了一聲,卻果然停住了手。
“起碼困在這裡的時候。你要對我好點吧!”,風蕭蕭笑道:“不管怎樣,我這都有吃的和水……”
他也沒指望邀月會真的做出什麼表示,飛快的啃完了一根水靈的大蘿蔔,接著在石門上奮力的劃刻起來。
全力運功,不但內力消耗大,體力更是消耗驚人,每次十幾道劍氣劃出,然後才能稍微喘上一口氣,十幾輪過去,就已經相當費神費力了,一點也不比與燕南天大戰一場來的輕鬆。
這裡黑燈瞎火的不知天時,但估摸著已有一日過去。
風蕭蕭已經累的像條狗,都恨不得能趴在地上喘氣了。
邀月終於也在地上坐了下來。
再是高傲,再愛體面,再愛乾淨,也抵不過**的疲乏。
兩人破門的速度頓時慢了下來,誰也無心再爭什麼。
你多出一劍,我非要比你更多出一劍,非要壓過對方一頭,這樣的蠢事,他倆極有默契的好似遺忘了。
風蕭蕭又興致勃勃的抱著一根大蘿蔔啃了起來,吧唧吧唧的汁水四濺,吃的好不快活。
但他彷彿都忘了還有邀月在這個人的存在,既不看上一眼,也不多說一個字。
邀月只是瞪著他,死活也不開口。
風蕭蕭舒暢極了,就像吃了一頓山珍海味般,拍了拍肚子,起身道:“我吃飽了,該幹活了。”
他精力充沛的唰唰十七八劍,飛散的石屑甚至都迸出了火光,在昏黑的室內尤其醒目,像是節日的爆竹噼啪炸響。
他滿意的點點頭,彷彿剛作完一副極好的畫卷,剛一回頭,就發現邀月仍是目光發寒的瞪著他,一點想要起身的意思都沒有。
風蕭蕭毫不在意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甚至往後躺倒,右腳高高敲在左膝上,就那麼晃晃蕩蕩的抖著腳,顯得悠閒極了。
如果剛才沒吃過東西,或是不知道有吃的東西,邀月應該還能忍上很久,但她現在已經忍不住了。
她咬著牙道:“給……給我……”
風蕭蕭立刻duang地就坐直了,好似就在等她開口似得,竟一句廢話也沒多說,直接遞出了……半根白蘿蔔。
邀月怔怔的看了一會兒,終於伸手接了過去,慢慢的吃了起來。
風蕭蕭一手託著下巴,靜靜的看著。
如秋水般的眼睛,柔嫩的臉蛋,柔嫩的臉蛋,鮮紅的嘴唇,雪白的細牙,咬著同樣水靈的蘿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