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的我,是如何礙了長姐的眼,要讓長姐這般籌謀?”
聽了這話,不少朝臣皆打了個寒戰,看向皇后的眼神,有懼怕,但更多是嫌惡。
林千凝的這些話,與林國丈剛剛說的正對得上,皇后小小年紀,城府便那樣深,心思那樣惡毒。
再想到他們先前聽到的二皇子控訴的皇后罪名,皇后如今雖翻供,但剛剛是認下了的。
若鎮北侯府,忠勇侯府,林家這樣的功勳之家都在她的陰謀算計之內,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皇后還不知做了多少惡。
這樣的蛇蠍心腸,猶如妖魔轉世,他們如何不膽寒。
“娘娘,春杏對您忠心耿耿,聽您指使,背井離鄉多年,您為何要置春杏於死地?”
春杏突然撲向前。
她不甘心。
娘娘明明答應過她,只要她盡心照顧好曹憶昭,待她回到鳳昭後,便是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這些年她待曹憶昭視如己出,為了不洩露娘娘的計劃,她從不敢與家人聯絡。
卻沒想到,回到鳳昭,配合娘娘演完戲後,娘娘卻要殺人滅口。
若非青茵公主救她及時,她早已橫屍亂葬崗,一副忠心,餵了狗,她如何不恨。
皇后不語,時煜上前一步,“春杏,本宮問你,當年林千凝可有謀逆?”
春杏在大魏多年,自是認得時煜,忙道,“三姑娘沒有謀逆,這一切都是皇后汙衊的。
我和桃紅本就是皇后的人,自小被派在三姑娘身邊,得知三姑娘要遠走漠北,娘娘便讓人搶走了小公子,將三姑娘騙進宮,再讓桃紅指認三姑娘謀逆……”
她恨聲將皇后對林千凝的陷害一一告知眾人。
林千凝和春杏的出現,讓皇后已然不淡定了,恰此時,梁福蘇疾步跑來,手裡揚著一幅畫像面向眾人。
“二皇子所言非虛,那祈福塔內的確有個佈置雅緻的房間,床頭亦有鎖拷,這副畫像便是從那房間取來的。”
那畫像是皇后,蕭沛,蕭之安一家三口,眾人到了這裡,便已信了十成十。
再看皇后似乎無反擊之力,便一股腦倒向了時煜,“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岑大學士最先開口,他想到執政鳳昭的竟是個揹著丈夫和小叔子苟合的女子,怒火中燒。
“呸,我們竟被這樣一個蛇蠍婦人矇騙,想到對她俯首稱臣多年,老廖我心中如同吃了蒼蠅般。”
廖小花恨恨道,“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后作惡,罄竹難書,還請太子大義滅親,廢其後位,按鳳昭律嚴懲。”
他那麼好一個長子,險些毀在這毒婦手中,還有二弟的仇,不報他難以安眠。
立即有不少臣子附和,“請太子大義滅親,廢其後位,按鳳昭律嚴懲。”
時煜頷首,“來人,摘去皇后鳳冠朝服,押其入議政殿,著監察院,刑部,大理寺,三司會審。”
“放肆。”
不待人走近,皇后便怒喝出聲,“時煜根本就不是本宮的兒子,他是宋駙馬與林千凝的外室子。
自然就不是鳳昭太子,如何有資格廢黜本宮。
你們不是問本宮為何要誣陷林千凝麼,因為她狼子野心,用她的兒子換走了本宮的孩兒,她送去漠北的是本宮的兒子,曹憶昭。”
“是,臣可以作證。”
一名御醫站了出來,指著青蕪道,“當初滴血驗親時,是青蕪公主逼迫老夫,讓老夫在驗親上做手腳。
老夫幫著青蕪公主混淆皇室血脈,愧疚難當,無一日不忐忑,今日便以死謝罪,請諸公莫要再受有心之人唆使,冤枉了皇后……”
他話止於此,有濃黑的血從他唇角溢位,待梁福蘇去探鼻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