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煜,你醒醒……”
衛清晏見時煜是閉著眼睛的,心裡一下就慌了。
時煜體力不會比她更差,她都醒了,他還睡著,會不會是身體出了問題。
他向來警覺,該是自己醒來的第一時間就醒轉的,可他沒有……
不過須臾,衛清晏想了許多。
“小晏。”時煜終於出了聲,卻沒睜眼,只問道,“怎麼了?”
“你怎麼了?有沒有事?”衛清晏語聲急切。
時煜將人攬進懷中,“無事。”
“真的?”衛清晏抬頭,滿眼狐疑。
時煜依舊閉著眼,“嗯,沒事,功德印似乎回到你身上了。”
情事結束,他抱著她去清洗,看見她眉心處多了一朵紅蓮,而她眉心處的疤痕則被撫平了。
那紅蓮與之前畫的不一樣,似從肉里長出來的,更鮮豔,更好看。
衛清晏摸了摸眉心,摸到肌膚平坦,便起身去照鏡子,見紅蓮印記果真回來了,而時煜卻一直閉著眼。
她又快步到了床前,“時煜,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眼睛出了問題?”
聽出她聲音的焦急,時煜這才幽幽嘆出一口氣,睜了眼,“我真沒事。”
“那你為何一直閉著眼?”衛清晏的擔憂依舊沒有放下,總覺得時煜有事。
時煜無奈將人拉到了懷裡,“姑娘家往後不要赤腳在地上,我只是覺得自己表現不好。”
沒臉得很。
衛清晏微愣,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表現是剛剛兩人行房的表現。
一時也有些臉紅,當時意亂情迷,她不太記得細節了,只記得有撕裂般的疼痛,時煜應是顧及她不適,沒多久便歇了。
但許是藥物作用,很快他又似狩獵的惡狼,追著她在林子裡狂奔,橫衝直撞的,最後來不及細品,便將她囫圇吞下。
衛清晏體驗並不太好。
她身上現在還痠痛難忍,似被馬車反覆碾壓過,根本不似軍中兄弟們說的那般快活。
但聽說男人很在意這個,便安慰道,“第一次沒經驗……以後你肯定會表現的很好。”
說完又覺這話不對,但似乎也沒有更好的安慰之詞,便索性不言語了。
時煜眸中又添情慾,抵著她的額頭,“那……我再練練。”
還要來?
衛清晏有些發怵,眸光一轉,問道,“剛剛是誰給我們下的藥?”
時煜擔心小鬼作亂,將容王府護得跟鐵桶一般,外人不可能隨意進來。
外人要下藥也不會是給他們助興催情,而是催命毒藥了,時煜先前既認了錯,應不會再自己下藥,難道是父皇命人做的?
時煜遲疑了片刻,回道,“剛剛我問過了,是岳母。”
“我娘?”衛清晏詫異。
若是她娘來了,容王府的人的確不會攔她,可先前娘明明認同她成婚不洞房的想法的,怎麼突然會改變主意?
她捏著時煜的臉,“你讓娘這樣做的?”
時煜忙否認,“這次真是冤枉,我沒有。”
想了想,還是如實交代道,“不過前幾日在宮裡遇到,我對岳母說過,我想把功德印還給你。”
衛清晏氣笑了,父皇能向她坦白時煜要他下藥一事,怎麼可能不告訴娘。
知道時煜的心思,又聽了時煜那番話,娘才起了給他們下藥的心思吧。
時煜這腦瓜子只怕早料到父皇會出賣他吧,她用力捏了捏時煜,“你真是好樣的。”
全京城怕是都找不到第二個時煜這樣的,為了和自己的妻子圓房,把岳父岳母全都算計了進去的。
時煜擔心她生氣,親了下她額頭,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