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看到霍嶠毫不猶豫地拒絕，蘇念清心裡也是有些氣。
他本來還以為按照自己對霍嶠的瞭解，霍嶠會對他這個提議有興趣的。
他之前也查過霍嶠幫的那個人，只是一個免學費進入德音的特優生，長得不好看，跟霍嶠也不熟悉，蘇念清覺得沒理由霍嶠會幫他不幫自己。
從小到大蘇念清還沒被誰這麼拒絕過，只除了那個人，這讓蘇念清感到受挫的同時也生出了一點興趣。
……
霍嶠給褚延打了個電話問他在哪。
褚延愣了一下，還是老實回答，「我快到超市了，在悅時匯的入口。」
就聽見霍嶠語氣沉沉地道：「在那等我。」
褚延還沒來得及「哦」一聲，就聽到手機裡傳來了忙音。
霍嶠把電話掛了。
褚延眨了眨眼睛。
他站在悅時匯的入口處看著不時變換顏色的彩燈，心想蘇念清會跟霍嶠說什麼呢？
是……像小說裡那樣問霍嶠要不要假扮他男友嗎？
褚延記得小說裡霍嶠心情不好，只是略想了想就答應了。
現在回想起小說裡的內容，褚延突然不知道霍嶠是什麼時候喜歡的蘇念清了。
是按小說裡明確表示的，因為之後蘇念清對霍嶠的關心讓他心動嗎？
可小說裡後來又在霍嶠跟蘇念清告白的時候寫過霍嶠也分不清是什麼時候就喜歡上了蘇念清。
那是當時天橋下，兩人同抽一支煙的時候嗎？
又或者是，運動會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呢？
褚延突然覺得有些心虛。
好像因為他的插手，霍嶠和蘇念清錯失了很多有可能發展出感情的時機啊……
……
霍嶠找到褚延的時候，褚延正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旁邊不時變換色彩跟圖案的彩燈在他身上打下一層薄薄的光影。
看褚延果然乖乖地待在原地等他，霍嶠突然就覺得他心裡來得莫名的氣消了一些。
他走到褚延面前。
褚延看到眼前出現了一雙白球鞋，來人停在了他面前，地上兩人的影子挨在了一起。
「霍嶠你來啦，」褚延彎彎嘴角，他正要抬起頭，腦袋卻先被霍嶠敲了一下。
他聽到霍嶠冷冷地說了聲，「你是豬。」
褚延呆了一下，抬眼看到霍嶠薄薄的嘴唇抿成一線。
他很少看到霍嶠這個表情，一時之間都不敢發出疑問了。
只是在心裡委屈地想：霍嶠怎麼罵人嘛。
霍嶠只看了他一眼，就轉身往悅時匯裡面走去。
褚延「哎」了一聲，只好跟上他。
霍嶠明顯心情不是很好的模樣，褚延不由疑惑蘇念清跟霍嶠說了什麼，可也不應該會這麼生氣啊？
褚延也不敢問，只能挑著這些日子霍嶠愛吃的菜樣買了食材。
……
等把菜擺在餐桌上後，霍嶠的心情看起來好一些了。
褚延不由鬆了口氣，給霍嶠盛好飯，兩人安靜地吃了起來。
差不多吃完時，霍嶠突然問他，「你不好奇蘇念清跟我說了什麼嗎？」
褚延怔了一下，雖然有些好奇但他還是搖了搖頭。
「蘇念清單獨跟你說的，我就不問了。」
霍嶠垂下眼皮，「嗯」了一聲。
－
回家後褚延洗完澡，打算開啟app背一背單詞的時候，突然收到了一條好友申請。
他愣了一下，看到備註「我是蘇念清」就點了透過。
加上後他點開蘇念清的頭像看了看，是一副很有意境的月亮油畫，褚延猜測是蘇念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