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望著盛風行,一臉真誠地說道。
至於各人心裡的想法,卻是隻有自己知道。
不瞭解底細的人,絕對看不出兩人還有一段過結,盛風行看到劉思宇一口喝下杯裡的酒,略停了兩秒,似乎在思考什麼,然後猛然把杯裡的酒喝完,卻是一滴不剩。
劉思宇原以為這盛風行肯定只是略為表示一下,沒想到他竟然一口喝下,心裡一凜,看來這盛風行能在平西市如此強勢,果然有點門道,單是這審時度勢的氣度,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兩人之間的小插曲,並沒有怎麼引起別人的注意,況且劉思宇在這調查組中,級別可以說是最低的,而且做人也比較低調,自不會引起大家的注意。
第二天,調查組就開始進行工作,當然當領導的只是宏觀調控,具體的工作就落到省紀委的人和審計局的人身上,劉思宇則成了萬金油,被調查組的人支使得團團轉,先是和調查組的同志一起在平西市紀委和審計局的同志的協助下,查封了這兩家企業的所有帳目,凍結了兩家企業的資金,不過這兩家企業的帳上也沒有多少錢,兩家加在一起,還不到十萬元,說是凍結,只不過是履行一個必須走的程式罷了,沒有多少實在意見。
待審計局的調查人員開始審計這兩家企業的財務情況的時候,劉思宇又被紀委的同志抓去陪他們到企業調查工人反映的問題,一天到晚就是在東奔西走中度過。
不過,經過了幾天的奔波,平西市裡的好多單位他都混熟了,其間錢學龍還私下找他喝了兩次酒,藉著喝酒暗示他,這兩家企業的水深得很,要他小心。
經過和紀委的同志深入職工之間調查,劉思宇感到這兩個廠的職工實在是太困難了,就拿紡織廠來說吧,就有不少人家,因為祖孫三代都在紡織廠上班,原來以為有了依靠,誰知這鐵飯碗一下子就沒有了,先是老的下了崗,接著小的又下了崗,最後是一家人都下了崗,最初每個月每人還有120生活費,可近一年來,竟然連這每月120元的生活費都沒錢發了,全家一下子陷入窘態,連小孩上學的書本費都沒有辦法湊。全靠撿點破爛換點錢買米,至於菜,更多的時候就到菜市場去撿賣菜的不要的菜皮,就是這菜皮,還有很多人爭著去搶。
看到這些狀態,劉思宇和同去的同志,無不潸然淚下,摸出身上的錢塞過去,不過,這樣的情況太多了,個人的力量又能幫多少呢。
還有不少人家的女兒,不得不走進夜總會,當起了三陪,想到這些,劉思宇心裡就堵著慌。
就是這樣,這些工人都沒有更多的抱怨,只是一雙期盼的眼睛望著調查組的人員,希望能查清廠裡的情況,揪出**份子,讓廠子恢復生產,好有一份工作。
(je(明天要去參加兒子的家長會,先請個假,欠的後天回來補上;石板路深表歉意)
省城生涯 第一百八十四章徐學軍被謀殺
這天,劉思宇又陪著省紀委第四紀檢室主任汪威,以及紀檢員謝海洋、蘇成會到平西紡織廠家屬區,找原來的廠財務科長了解情況,這財務科長名叫徐學軍,今年五十五歲,從參加工作起,就在這紡織廠財務科工作,88年開始擔任財務科長,兩年前從財務科長的位置上退下來,據說當時他還不到年齡,是在廠長凌森的威壓下才被迫提前退休了。
對了廠裡的情況,可以說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了。
劉思宇開著車和汪主任一行到了家屬區,問了一下大門口擺小攤的大娘,誰知大娘一臉的驚懼,說道:“你們要找徐科長,可惜,你們來遲了。”說完還嘆息地搖了搖頭。
一種不祥的預感陡然從劉思宇的心底升起,他忙問道:“大娘,徐科長出了什麼事?”
這時旁邊一箇中年人聽到有人問徐科長,接過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