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沒再繼續說,許建民反而是接過了話茬。
緊接著,許建民把沈若雪給他下死命令的事說了一遍。聽他說,如果修不好路,沈若雪就要換了他這個交通局長。
只是,宋缺依然露出驚訝的表情。不過他也不想就這樣看著許建民賣慘,更懶得跟他打交道,便開始詢問起許建民此行的目的。
“老領導,你就跟我說實話,你今天親自來找我究竟是什麼事呢?”
許建民正了正身,說道:“還是錢的事,我已經從交通局的幾個專案裡擠出了一大筆錢,要是再挪錢的話,別的專案肯定會出事,到時候領導怪下來,我也擔當不起啊。”
“那老領導的意思是?”
“從縣政府和財政局那裡搞錢已經不可能了,我想讓你們鎮政府想想辦法,也就差了五十萬而已,並不是很多。所以,老弟,你一定要幫幫老哥啊,我實在無能為力了。”
看著許建民急切而又無奈的表情,宋缺判定他並不是在演戲,而且是一副很疲憊的樣子。想來,最近是沒少為這事操心。
其實,許建民籌到兩百五十萬,對於宋缺來說已經是一件很高興的事。
“老領導,這事我確實做不了主,得李鎮長同意才行。”
“他能做主嗎?”
“老領導,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他並不是一把手,儘管胡堯瀾被抓,但關於他的處理還沒有最終的定論,況且五十萬對於吉塘來說可不是什麼小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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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我之前有批過一條規定,就是撥款金額達到五十萬的,需要過會。所以,你還是去找沈書記特批吧。”
聽許建民這麼一說,宋缺也才想起是有這麼一條規定。
當初許建民批這一條,實際上就是在限制胡堯瀾的財權,一旦要過會,那就是書記說得算。
可印象中好像就沒運用過這條規定,胡堯瀾為了規避這條,想方設法變著名目,增加名目,使得很多專案的撥款金額都在五十萬以下。
“老領導,我看先這樣,回頭我就跟李鎮長溝通下,看他是什麼態度。還有,我是覺得胡堯瀾的事應該就在這幾天了,要不咱們就再等等看。”
“如果,李鎮長那邊能直接批下來,那就更簡單了。”
說完這話,許建民執意要請宋缺晚飯,但宋缺說要去和李長豐說撥款的事,許建民才沒再強求。
其實,這時候“過會”對於李長豐和宋缺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沒有一把手,作為二把手也是可以統領整個常委會的。再加上,宋缺這個後任的人大主席兼常務副鎮長,幾乎就可以左右常委會的意見。
但宋缺還是過來跟李長豐說了這個事。
“五十萬,對於一個工程專案來說是小數目,但對於吉塘這種貧困鎮那就是大數目。當年許建民指定要過會的規定,實際上只是想約束胡堯瀾的權力罷了。”
“我倒是覺得沒有必要廢除,如果將來的綠色鄉村計劃正式上線,那涉及的金額極有可能會經常超過這個目數,為了確保每筆建設資金能落實,也為了加強領導幹部的意識,這個‘過會’的程式或許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我贊同,那就等胡堯瀾的通報出來後,我們就立即開個會,走一下流程。但許建民那邊你得盯緊了,一定要確保那兩百五十五一次性到位,要是誰敢再截留,那立馬停工。
另一個就是要和一個優秀資質的施工隊合作,這條畢竟是山路,和以往還是有所不同,所以在挑選施工隊上更要嚴格。”
聽李長豐這麼一分析,宋缺才覺得自己還有很多地方是需要學習的。
有時候單憑滿腔熱血是很難成事的,往往需要比較周密的部署,行之有效的方法,和腳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