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裡,進屋後,姥姥用白布弄個像馬甲似得衣服給我穿在身上,我看著那衣服不得勁,皺了皺眉“姥姥,我不想穿這個。”呆休記圾。
“不穿哪行啊。”姥姥說著,好像有什麼心事兒似得。拿過她帶著的一個包,從裡面拿出一張三角形紅色的符紙戴到我脖子上,然後掖到衣服裡面“別讓別人看見了啊。”
我點點頭“戴這個幹什麼啊。”
姥姥看著我“你奶奶這走的急。我怕她不甘心,一會兒出殯的時候你在屋裡,我叫你出去你在出去,眼睛別亂看知道嗎。”
我‘嗯’了一聲,看著姥姥隨即開啟房門叫著爸爸的名字。
爸爸應了一聲走過來,“媽,心靈他們回來了。下午出殯的時候遺像是不是得喬喬拿著啊,她是長孫女兒啊。”
“遺像哪有讓孫女兒拿著的。”姥姥直接出口,看著爸爸“遺像你拿,除了晚上燒大紙的時候嬌龍跟去,出殯的時候別讓她去。”
“不去不好吧,不是說兒女孫輩兒的都得送嗎。“爸爸有些不解的看著姥姥。
姥姥看了我一眼,又看向爸爸“你又不是不知道嬌龍的身體跟別人不一樣,她去送對你媽不好,燒大紙的時候送一下就行了,話我就多說了,別你大姐到時候又說三道四的。”
爸爸點了一下頭“對我媽不好的話,那我想我大姐也不能說什麼,媽,那個送到火葬場化完之後骨灰直接帶回來啊。”
姥姥嗯了一聲“今天得先帶回來,用紅布包著,等我找到好的地方,算個吉時在下葬,你們不是要找個好地兒嗎,那就急不得,行了,先去忙活上祭的事情吧。”
“哎,好。”爸爸應了一聲,抬腳就走了,姥姥隨即看了我一眼“嬌龍,姥姥上午忙,顧不上你,你自己別往你奶奶那邊湊知道嗎。”
我點點頭“嗯。”說著,姥姥也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城裡的白事跟我們那不是太一樣,在村裡的時候姥姥給人主持過,所以一般的流程我都知道,出殯的時候就是直接把棺材抬到挖好的墳塋地裡埋了,然後晚上再在十字路口燒燒大紙就算是徹底的送走了。
燒大紙就是把一些紙人紙馬還有紙房子紙車紙錢什麼的給燒了,讓走的人在下面有錢花,有人使,男人走的燒馬,女人走的燒牛,說是女人這輩子因為要來月事,身體不乾淨,所以經常廢水,到下面的時候有一關卡是要讓女人把自己這輩子浪費的水都喝乾,因此要送個牛下去,幫女人喝水,這就不遭罪了。
那天院子裡有很多的人,我聽著姥姥的話,也沒有往前湊合,遠遠地看見心靈小姑一直就跪在案頭前,哭的昏天黑地的,卓叔叔過來扶著她,她也不起來,好像是要卓叔叔別管她,然後卓叔叔特別無奈的就走了,隨後,心靈小姑就一直自己跪在那裡哭。
因為遺像看的我渾身發麻,我總覺得那塊不對勁兒,就多看了幾眼,結果在心靈小姑跪下去磕頭的時候我居然隱隱約約的在她的頭上看見了一隻手,給我嚇了一跳,不停的揉著眼睛,再想仔細看看,那手就不見了。
我有些發毛,趕緊去找卓景,有他在我就能看清楚了,卓景在自己的房間待著,手裡還拿著一本書在看,見我拉開門愣了一下“黑猴子,你不會敲門啊。”
“你陪我出來一下啊。”我指了指外面“有東西,我沒看清。”
他搖了一下頭“這種場合我不適合多露面,有陰影。”
“別啊,不會給你嚇到的,外面都是人你怕什麼,你就在我身邊陪我一下就行了。”我有些著急,想知道自己看見的手到底是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