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即使不想做也會去做的事。
腦海內的等式在白鳥澤一方發球時就被揮散,宗村先發,大力跳發瞄著邊線而來。荒生接球,墊至及川面前:巖泉勁頭很高、後排的宮野也開始交叉掩護——比起他們,從三號位起跳的西條堪稱悄無聲息,能當上副攻的高度自然不需要懷疑,只是這人第一局的扣球得分堪稱慘烈,比起那個很有壓力不斷起跳的12號來說彷彿兩個極端,及川怎麼可能把球傳……
及川心裡也清楚這一點。他清楚自己信任著自己的任何一位隊友,但這種信任在他強勢的內在裡堪稱冷酷的劃分了不同區域。二傳選擇攻手、引導攻手,攻手同樣也需要回應二傳。正如在之前的每一次傳球中他都發現西條沒什麼進攻,不惜用反彈球重整架勢也迴避著扣球——
“和及川你沒什麼關係。”
那天應該是及川被同學叫走,回來的途中偶然撞見西條在空曠的音樂教室裡彈琴。託自家老媽一直在電視上追維也納音樂劇的福,他對樂曲也算耳濡目染。而西條在發現他出現後拿開了手,《月光奏鳴曲》的最後一個小節戛然而止——面對他的問題,西條只是這麼回答。
“我只想用攔網得分。”
“至少目前是這樣。”
西條的攔網能得分,不想承擔更多的進攻職責,這也算是一種性格的不同。因此,及川徹的應對方式也不同——而他知道現在就是那個‘目前’結束的最好時機!
嗯,還得感謝讓這個時機來臨的阿鷹。
“西條前輩!”
那是一個弧線較緩的背傳平球,來到西條身前時速度減緩,一同面對著天童和大平的雙人攔網。有人擅長打快球,自然也會有人擅長打慢球,而西條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球卡在自己的進攻範圍內,甚至比他至今為止接過的所有傳球都更適合自己。
——他不期然的想起那間音樂教室迴盪的餘音緩緩落地後,另一個人的回答。
“我會托出最適合西條前輩的球。”一年級二傳手說,在擰著眉的西條面前綻開一個輕快的笑臉,“那個時候,你也一定會扣下去。”
‘被你說中了啊。’
即使現在他還是不喜歡排球,即使站在熟悉位置上托出這一球的二傳手已經不是熟悉的面孔,西條卻還是甩出手臂,輕巧的將球推進了白鳥澤的網邊。他收力的動作格外自然,甚至騙過了緊緊盯著他的天童。後者發覺不對再抬手去接卻也只將排球甩到了網上,青城一球破發。
“niiceball,西條前輩。”及川面無異色的走過來和他擊掌,西條癱著臉勉強回應,結果及川還不放過他,笑嘻嘻的勾著比那天還要誇張的笑,“笑一個嘛,得分了為什麼還不開心?”
西條沉默片刻,“麻煩的小鬼們。”
及川笑,“嗯嗯,及川先生完全聽不懂呢!”
“……算了。”西條說,目光掠過場邊,那裡的另一個麻煩人物正緊緊的盯著他——
九重鷹腦海裡正全方位無死角的播報著西條上場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而你?給我好好看清楚真正的攔網是什麼樣的。’
西條確實故意噁心人般的把自己最討厭的說教融入到這句對後輩的勸誡中,但這不妨礙九重鷹決定記下這個仇。毫無技巧的攔網是沒用的垃圾、亂七八糟的攔網攔不下任何人——九重鷹承認自己死死咬在對面具有威脅性的攻手後面,但他不接受西條諷刺他是野犬的夾帶私貨。
那束目光確實逼人,青城後排的三人被看得滿背的白毛汗,連巖泉也隱隱頂不住。但及川和西條兩個就像是疊了層甲,前者甚至還有時間在比賽間隙衝九重鷹擠眉弄眼。
但他很快就沒有這個餘裕了。
如果說青城這邊的特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