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線呢?他盯上了單人攔網的缺陷。即使攔網再怎麼可怕,九重也只有一個人,擊破他不是不可能!
憋在胸口的悶氣成為他的力量,途徑五臟六腑被身軀牽動,上肢蓄力,在到達臨界點時向下壓去——
揮臂的瞬間門,他看到九重突然搖晃起來,連帶著灰眼中的冰川也開始震動——他終於沒有體力了嗎?
……不,不對。
在隊長明白髮生什麼之前,他最先看到九重顧及不到的球路,同樣也是自己剛剛選擇的球路上伸出一雙手,五指修長卻格外堅定,徹底封死了撞過去的排球。
九重鷹咬著牙,忍受著側腹被撞得鈍痛。
他想起及川不久之前說過的話。
“那個同時性多點進攻,你抓到感覺了嗎?需不需要搭把手?”
“只有三分之一的把握。而且跟上後我也不一定能攔下,單人攔網的空隙太大了。
() ”
“但你想攔一次的吧?”
“……”
他確實想攔一次。
及川徹的解決辦法也乾脆利落。
他在賭自己能攔死攻手,及川徹抱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信任緊追上來。
球反彈到地面。
“niceball!!!”
歡呼聲高昂直衝他們而來,兩人落地,九重鷹咳嗽兩聲,面色卻不太好看。
及川徹正滿足的看著對面士氣大受打擊的衰落下去,半晌才注意到九重鷹複雜的目光。
他一愣,“欸?怎麼了?”
能親手攔死對面的絕招固然讓人開心,但在此之前,“你好重。”九重鷹捂著被及川撞上的側腰臉色發青,“我有點想吐……”
及川徹,“……”
他大驚失色,“我明明有在注意身材管理!”
形勢大好,青葉城西乘勝追擊。
23-18,五分的分差,對方馬上局點。
“我們好像……會輸。”
“現在的分差不可能追上了,而且馬上又是及川的發球輪……”
二傳手衝隊友苦笑。
隊長低著頭一言不發,其他人也滿臉喪氣。
和久谷南走到這裡就要結束了嗎?
“對不起,我……”
“但是比賽還沒有結束。”
——說這話的人是經常因為嘴臭而給他們惹麻煩的王牌岸本。
他個子高大,面板黝黑,嘴永遠比腦子想的更快,此時這句話也只不過又是一次前者的典型範例。可這次他沒卡殼,也沒講到一半就開始露餡——毫無疑問,這是他的真心話。
“就這樣認輸真的好遜啊,我覺得我至少得突破那個討厭的帥哥一次才甘心。”他撓了撓下巴,“如果我現在認輸了,”他想了想,語速放緩,一字一句都認真極了,“那我以後,就再也看不到能贏球的希望了。”
平日裡沒個正形的人說出這種話最刻苦銘心,眾人沉默片刻,隊長突然開口,語氣飄飄忽忽,帶著奇奇怪怪的笑意。
“以前我就想說了,”他抬頭看向對面,“‘堅持不懈’,我們的應援橫幅好土啊。”
“……是嗎,我也這麼覺得。”
有人扭頭看了眼身後,“特別和青城的比起來,感覺好普通。”
說著這話的人,卻幸福又無奈地笑了。
——但至少,要和它走到最後。
場上溫度逐漸升騰,九重鷹抹了把臉上的薄汗,咧著嘴笑。
——太好了,還沒有結束。
巖泉上手發球,自由人墊起,二傳手就位,攻手蓄勢待發。
王牌怒吼著衝出三米線,手臂拉開,抱著絕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