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告辭。”
他語氣很僵硬,不客氣到甚至會讓重禮的人覺得冒犯。但越前南次郎卻摸著下巴,奸/笑地像個人/販子:“誒呀,來都來了,就這麼回去真的好嗎?”
旁邊的武內一臉你又開始了的無奈表情,越前南次郎繞著九重鷹走了幾圈,“不過小傢伙,你看起來也不太強嘛?那個據說百戰不敗的少年真的是你?不會是唬人的吧?”
九重鷹:“……”
寸頭的男人停了下來,略顯無趣的擺手,趕鴨子似的:“算了,走吧走吧,別待著這浪費時間了,打擾我去敲鐘。”
武內:……不管多少次都為越前出色的挑釁技巧肅然起敬。
他轉而看向九重鷹。
後者臉色陰沉的能滴墨,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不,我為什麼要走呢?那傢伙走了,這不還有個越前?”這話說的殺氣騰騰,越前南次郎卻只是瞪圓了眼,好笑的指了一下自己,“你說我?誒呀,不是我自誇,實在是小傢伙你看起來太弱了嘛。”
九重鷹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那也要比過才知道吧?”
武內拼命給越前南次郎使眼色:別挑釁過頭了啊!這小子勝負心可是很強的!
越前南次郎一臉讓人火大的寬容笑容:“誒呀,既然你都這麼請求我了……打一場也不是不可以。”
九重鷹的戰意前所未有的高漲起來。
網球是陪伴了他整個童年的玩具,而在從小堅持訓練網球的過去之下,他無與倫比的天賦成為支撐他的踏板。敏銳的觀察力、冷靜的分析力,並將其付諸行動的行動力——這些都是被外界所誇讚的特點。
站在簡陋網球場另一頭的越前南次郎或許是最能清晰感知到他猶如實質般刺目的眼神和沸騰的戰意的。
越前南次郎讓出了發球權,九重鷹也並沒有拒絕。他清楚自己和眼前男人的差距,站在對面的是他的父親懷了一生執念的傢伙,他自己之所以會走上網球這條路的。
越前南次郎做了個請的手勢。
九重鷹垂下眼,微微抓了一下球拍,深深吐出一口氣。
拋球。
感覺很不錯。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飛到半空中的網球,餘光瞥向越前南次郎站立的位置。後者原本還弓著腰打著哈欠,在九重鷹瞥向他時卻突然站直了身子,下意識的戒備起來——在球拍接觸球體時,九重鷹渾身上下的力氣都透過手臂旋轉灌了進去!手臂用力過度一陣微麻,而被擊中的那道影子在他剛剛收勢時,猛的砸在地面上!
塵土四揚,力道不減的衝向越前南次郎的雙眼!那速度出乎他的意料,越前南次郎只來得及倉促抬手,握住了那枚網球。即使這樣,球體也在他掌心惡狠狠的旋轉了十幾圈才失了力氣。
“呀……”他頗為驚訝的倒吸一口涼氣,感覺手掌久違的被摩擦的生疼。
越前南次郎驚奇的盯著手掌的紅色看了半晌,再次抬頭,正正對上九重鷹的臉龐。
這個男孩,他只是聽起織錦越偶然提過。後者很是可惜對方沒能成為自己的學生。當時的越前南次郎灌著酒,很不在乎的說他可不信被九重彥人炒作的人能有多厲害?
而織錦越只是很意味深長的又給他遞了瓶酒——那是瓶高純度的伏特加——織錦那時說了什麼來著?
唉,喝酒誤事啊。
他心想。
九重鷹的眼睛就像是和他名字一樣的猛禽那般微微縮緊,亮的驚人,甚至會給人一種後背一涼的危險感。那種稀有的灰色眸色更像是被磨的鋥亮的兵器刀鋒,而刀鋒現在就對準了他。
九重鷹再次拋球,胸腹舒展著用力,清脆的擊打聲響起。
——“就像是回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