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神經拉響警報,“此路不通。”
排球幾乎是被九重鷹的手心吸引了一般義無反顧的撞了上去,又因為反作用力飛快的反彈至條善寺的場地裡。
青城得分。
及川徹的發球回合直到第五球時才結束,卻不是條善寺的終於接起他的發球,而是發球下網的失誤。
他摸了摸腦袋,若無其事的吹著口哨——而和撞在網上的球距離只有十公分,差點被大力跳發擊中後腦勺的幼馴染扭頭,灰眼睛裡閃過兇光,似乎已經在考慮要如何殺人滅口。
及川徹乾笑兩聲。
“……我不是故意的!原諒我吧阿鷹!”討饒的話並不難以出口,特別是在九重鷹在對面之前接到他的發球後攔死了條善寺的進攻,重新奪回了他的發球回合。想到這裡,又免不了愉快的笑。
九重鷹瞥了一眼及川徹臉上毫不遮掩的得意,涼涼道:“發球失誤你還能笑出來?”
及川徹:“……火氣好大。——我知道了!對不起嘛!下次絕對會拿滿十分的!”
發球權交換,條善寺的小主攻大力跳發。他的發球威力比起青城的要弱,古江兩臂併攏,送了個完美的一傳。
三路都有攻手可以調動,攔網隨時準備跑動補位。通俗來講,二傳一般會選擇調動左/路的強攻。從二傳手的傾向來看,他也確實準備向左/路傳球——但攻手揮了個空,排球在及川徹的指尖停頓一息,朝完全相反的地方飛去——這是個背傳。
“荒生前輩!”
荒生在側翼,在二傳手呼喊的時候就已經準備起跳。眼前無人防守,中場的副攻前來攔截已經成了妄想。在開場前,後輩就對他們所有人說了這樣的話:‘我相信大家,所以也請大家相信我的傳球,好好的跳起來哦。’
荒生不討厭這樣球風。
同樣的,他也不討厭及川徹在打球時表現出的好勝心——難纏、狡詐、洞察,以及那句在排球部不算秘密的座右銘。
——要打就打到對方站不起來為止!
分毫不差的角度,理所當然的揮臂。
“砰!”
“好球!衝啊衝啊荒生!”
“再來一球!”
雙方穩定的繼續互相抗衡,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青葉城西的優勢很大。條善寺雖然穩住腳步,頑強不懈的追趕,利用打手出界和王牌的強攻拿下分數,但在聲勢驚人的青城面前還是不掩頹勢。
在雙方比分來到16:20的時候,九重鷹站上了發球位。
條善寺的王牌盯著對面陌生的面孔觀察了半晌,苦中作樂:“這個12號……應該不會又是個強力的發球手吧?”
荒生和及川的發球回合讓他們狼狽不已,再來個就過分了。
而主將無端想起剛剛在網邊,自己的數個扣球都被對方攔下,那雙灰藹的瞳孔極為幽深,讓人不寒而粟,“……別烏鴉嘴。”
相比這邊的陰雲籠罩,青城的氣氛則更加放鬆。
西條單手放在嘴邊,不懷好意的拱火:“及川發球拿了四分,荒生髮球拿了三分。九重,別輸給他們啊。怎麼說也得拿個五分吧?”這話開玩笑般的打趣,原本西條也沒打算收到後輩的回覆。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往日裡向來冷淡的九重鷹回答了他。
“嗯。”
嗯?嗯是什麼意思?
他一愣,卻來不及詢問,裁判已經示意九重鷹退至界外準備發球。
隨意拍了兩下排球,再收入掌心旋轉。九重鷹的目光飄忽的落在對面的場地上,以自身為座標建立起無聲的世界。時間安靜的流逝,八秒、七秒、六秒、五秒……
觀眾只覺得這人發球好慢,但場上的對手卻感覺空氣在被迅速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