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影山飛雄飛快的趁著這幾秒時間往後一退,非常明顯的鬆了口氣。
“說起來,你出來不會因為這群笨蛋太吵了吧?”九重鷹見好就收,下巴往隔壁的房間一抬。
影山飛雄在身後金田一和國見英的注視下誠實的回答:“是。”
於是九重鷹轉身繼續往那邊走,只是身後跟了幾個小尾巴。拉開門,聲浪爆發,其中以及川徹幾乎要破音的聲線為首,幾乎要衝破房頂。
“小巖——疼疼疼疼!為什麼那麼認真啊!手腕要斷了!”
“囉嗦死了垃圾川!比賽就是要認真的一決勝負的吧!不然還算什麼比賽!”
“噢噢噢!目前巖泉領先!還剩誰沒和他比?”
“小卷!小卷你看了那麼久熱鬧!該你了吧!”
“別瞎說,我早就輸給松川了。”
“西條前輩才是那個從頭到尾都在看熱鬧的人吧,該他了。”
“別胡說啊,我是裁判。——古江,古江該你了。”
“……我是自由人,你讓一個自由人去和主攻比力氣?我看應該宮野去和巖泉比。”
“不要拉我下水啊,我也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主攻而已。”
一陣冷風,有人嘟囔著“誰把窗戶開啟了?”“應該是誰忘記關門了吧。”
最先扭頭看向冷風吹來的方向的人突然安靜下來,冷風依舊,直到周圍越來越安靜,趴在房間中間的小桌子前面還在拱火的及川徹才不耐煩的回頭,“誰——”
像是錄音帶突然卡帶了一樣,他動了幾下嘴皮子,聲帶卻毫無動靜,讓人以為他在演什麼默劇。
一頭冷汗,悄悄的左右看看,發現其他人正襟危坐,嚴肅的像是在召開左右生死存亡的圓桌會議。
寂靜之中,一聲幽幽的嘆息迴盪。
“你們在幹什麼?”
九重鷹充滿極其強大壓迫力的目光緩緩的從被踩的亂七八糟的被褥、枕頭,以及堆在四周的各種小零食和中間的那張怎麼看都不應該出現的桌子上劃過。
“看來你們都不太累啊?是訓練量太少了嗎?”
在恐怖的注視下,大氣不敢出的眾人拼命的互相使眼色。
‘西條前輩!你是前輩啊!為什麼不站出來!’
‘既然知道我是前輩,為什麼還不為前輩分憂?總之我不要。’
‘巖泉!巖泉你不要不說話啊!為什麼你反而一臉譴責的瞪著及川!明明你是最上頭的其中之一吧!’
‘不要指望巖泉了,如果今天我們死在這裡巖泉絕對是幫忙處理屍體的那個幫兇。’
漫長的沉默後,一位勇士終於站了出來。
被眾人以崇敬目光注視著的花捲只是輕輕一咳,剛組織好心理防線,就被九重鷹掃來的目光嚇得一激靈,“是及川最先挑事的!”他賣隊友賣的沒有絲毫猶豫,“本來大家準備休息來著,結果他突然問什麼‘說起來,排球部扣球最厲害的那個,大家覺得是誰?’這種話——”學的唯妙唯俏,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這身天賦。
松川鎮定的接過話頭:“然後攻手們都覺得自己更厲害一點,及川就提建議說——”
花捲再次發揮演技:“‘唔嗯——要不用掰手腕來決定誰是最厲害的攻手吧!’”
松川一回生二回熟,繼續說:“然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他沉痛的說,“所以都怪及川。”
及川徹目瞪口呆:“……喂!小卷!小松——”
眾人紛紛點頭,各種亂七八糟的聲線淹沒了及川徹的自辯:“沒錯,就是這樣。”
及川徹:“——喂!!!”
眾人真誠:“找麻煩的話只找及川一個人的就行!”
被推出來的及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