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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是助跑啊。”
入畑教練摸了摸下巴,“之前給九重的球差不多都在同一水平線上,也沒有合適助跑的時機,所以他扣的球雖然比其他人稍微重一點,但還是不難接;及川的託球解決了這兩個問題,發揮出了九重的優勢。”
溝口老師忍不住:“即使這樣……這球的力度差不多能比得上那個牛島了吧?之前完全看不出來九重能打出這樣的球。”
入畑教練倒是笑眯眯的擺了擺手:“力量和牛島不分上下,但牛島的扣球是有選擇路線的;九重嘛……技術暫時還沒牛島優秀。”
說辭委婉。
說的直白一點,九重鷹現在的扣球只是平庸的中等水平,能順利突破攔網,及川徹功不可沒——作為扣球者的本人也許更清楚這個事實。
他直直對上了那雙像是浸泡進了蜂蜜般瀰漫著暖意的眼睛,輕而易舉的讀懂了無形卻富有存在感的未盡之語。
瞬息之間,他不由猜測同樣看著自己眼睛的及川徹會從中發現什麼。他從很早之前就清楚及川徹的洞察力恐怖似人類能達到巔峰般的本能。他好奇及川的眼睛能否倒映出他自己從未發覺的,只存在於自己眼睛中的東西。但如此模糊又複雜的思緒在下一次吐氣後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發癢的衝動散落在全身各處。
“再來一球。”
他聽到自己說。
及川徹在聽到這句話時笑了出來,和以往別無二致的笑容,端的是一派的輕快活潑。這樣的笑容經常被巖泉一嫌棄黏糊糊的讓人有點噁心,現在盛進了信任和了然,倒變得順眼起來。
“好哦——”及川徹拖長了尾音,滿足的彎了彎眼睛。
a隊還有一分就能結束比賽,因此,這最後一分也顯得極為重要。
荒生扭頭:“花捲,你手沒事吧?”
花捲剛剛擋住了九重的扣球路線,但手掌卻被排球蠻橫的撞開。他活動了一下手腕,握拳又鬆開,“好疼……嘶,不過沒什麼大事,雖然我覺得打完比賽後手會腫起來……比起這個,九重力量原來這麼大的嗎?平時根本沒感受出來啊。”
古江苦笑一聲:“抱歉,明明拿到了一觸但我還是沒補救成功。”
花捲擺手:“這球沒辦法啦,下一球把他們攔死就好!”
荒生沉思片刻:“我之前看體能測試結果的時候還在奇怪,九重的力量測試和他平時扣球的力度相差有點大。現在看,應該是之前給他託的球都沒對上他的最佳擊球點。畢竟他還算是馬馬虎虎的初學者……應該也沒注意到這個。”
古江:“……這麼看及川真可怕。”
荒生肯定:“能在這麼短時間掌握攻手的情況,把九重的能力激發出來,確實可怕。不過最後掌握攻擊主導權的還是攻手,我們別被他牽著走就好——把他們下一球穩定的接下來!”
兩人:“是!”
西條發球,是穩定的上手發球,荒生完美接住,隨後立刻準備助跑——古江託球,而花捲同時在右翼助跑起跳。
會是誰來打這一球?
排球被傳至左翼——荒生憋著氣,獰笑著瞪著和他同時起跳的西條。他們倆已經一起做了三年的隊友,對彼此的習慣一清二楚。西條攔住了他最擅長的直線球路線,荒生揮臂,卻在擊球的前一秒輕輕一蹭,打出了個吊球。
及川沒能接到,b隊扳回一分。
荒生落地,意氣風發的叉腰,看著西條和撲在地板上抬頭瞪他的及川,心裡一陣暗爽:“別小看我們啊!”
西條:“嘖。”
及川:“啊啊啊可惡!”
發球權轉回b隊,這也代表著a隊獲得了攻擊權。
荒生這一球刻意瞄著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