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正常的學弟……感謝溝口老師,圓了我的願望。”
西條很是贊同:“畢竟我們下面都是一群亂七八糟的後輩——”他意有所指的擠擠眼睛,讓荒生飛速回憶起自家冷酷的後輩、輕浮的後輩和暴躁的後輩。有這三個人在,即使剩下的人再可愛也無法阻擋濾鏡的破碎。
想到這裡,荒生的表情就更加和藹。
荒生和西條帶著國中生們一窩蜂湧進體育館的時候,青葉城西的訓練已經開始,正有條不絮的進行著。場館裡迴盪著接連不斷的扣球聲,夾雜著互相簡短的交流。而除了基礎訓練之外,有一塊球場上正在進行的隊內三對三訓練賽一下子就吸引住北川第一學生們的注意力。
“發個好球!”
場邊出現的觀眾並沒有吸引到站在白線外的及川徹的注意力。他只是注視著對面的球場。
哨聲響起。拋球、助跑、蹬地、起跳——
舒展身軀、積蓄力量、揮臂擊球。
“砰!”
漂亮的跳發。
不知誰在小聲抽氣:“胳膊會斷的吧?”
這記讓人牙酸的跳發出乎意料的被接住——“放馬過來啊垃圾川!”
巖泉一這幾年不知道接了多少個及川徹的跳發,但他雖然接起,但轉向並未控制好,球直接被墊過了球網。
金田一驚訝:“及川前輩和巖泉前輩竟然被拆開了嗎?”
他的驚訝不無道理。在北川第一,及川徹和巖泉一幾乎是半繫結狀態,教練雖然會偶爾把他們拆分做訓練,但更多的是鍛鍊他們兩個打配合的能力。
及川徹:“嘴上說的那麼帥氣,不還是把進攻機會讓給我們了嗎?——阿鷹!”
黃藍相間的排球落在及川徹的指尖,又被他果斷的推了出去。球在脫手後完美的劃過一道弧線,幾乎是嚴絲合縫的對上了跳起來的人的手心。
及川徹在球脫手之後,臉上劃過轉迅即逝的笑意。他在影山飛雄眼中是個有些古怪,性格惡劣,喜歡捉弄自己的輕浮前輩。影山飛雄對他的記憶有三分之二都是他那精妙的球技,剩下的三分之一里還要分出一半來盛放被對方捉弄的回憶,只剩下可憐兮兮的一點算是對他本人的印象——
他沒見過及川徹這樣笑過。他從腦子裡搜刮著所有能找出來的形容詞,最後只能用一個乾巴巴的‘純粹的滿足’來概括。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被及川徹托出的一球,以及接住它的那個攻手身上。
映入眼簾的卻不是攻手本身,而是一抹濃黑沉重的陰影。張開的手臂不像是人類的肢體,倒像是鳥類示威時展露的羽翼,每一枚翎羽都寫滿了尖銳的殺氣騰騰,甚至會有一種不敢直視的錯覺。
而影山飛雄只是想——
燈好亮。
這個無厘頭的念頭在對方扣球的時候還停留在他的潛意識裡,排球帶著異常強烈的攻擊性突破攔網,卻又一次被早有準備的巖泉一接住。曾經可靠的前輩這一刻的身影和從前重疊,巖泉一大喊:“西園寺!”
被他叫到的人是二年級的副攻手。因為青葉城西二傳手極其珍惜,迫於無奈,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一點二傳的技巧。時機轉瞬即逝,西園寺沒空去計較巖泉一的稱呼問題,迅速就位,“別給我輸了啊巖泉!”
巖泉一沒有回答,他在跳起來的時候隔著球網看到了同時起跳的九重鷹,兩雙眼睛互不相讓的對視,隨後排球被巖泉一以刁鑽的角度硬生生的打進了九重鷹雙臂之間的空隙。
他沒留情,和隊友慶祝後才扭頭隔著球網問:“胳膊沒事?”
九重鷹揉了揉左臂的面板,那裡被摩擦的紅了一片:“多謝關心,不過我還能接繼續攔你。”
巖泉一哼笑:“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