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好。”九重鷹解釋,若有所思,“時間差原來是這樣的……”
及川徹插話,“所以我說你應該多打幾場比賽習慣一下嘛,總是研究影片,腦袋會變笨的。”
九重鷹:“之前的三對三里面基本沒人用這個技巧。”
另一邊的荒生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胸口,“感覺有點嚇人。”
這或許是隻有跳起來準備扣球的攻手才會察覺到的怪異感受——原本以為自己已經騙過了攔網,在放鬆之際,眼前突然出現一雙修長的手,骨節分明,攔在扣球路線上。說實話,那會荒生就像是被漂亮海報騙進電影院,看了一半結果發現自己看的是恐怖片那樣毛骨悚然……
想起隔著方正網線和自己對視的那雙眼睛,光亮聚成一點,尖針般刺在自己身上,極有壓迫感的凝視著他——荒生捂著心口,竭力讓心跳平靜下來,“新生真可怕啊。”
他在接下來的幾球時間裡忍不住把注意力分給了九重一部分:接球意外的不錯,反應速度很快,即使還有些生疏和小失誤,但及川巧妙的彌補了這一點瑕疵。
比分來到10:13,b隊領先。及川這一輪跳發失誤,“可惡!抱歉!”
他沮喪的揉了揉頭髮。
九重鷹:“別在意——把他們下一球攔下就行。”
b隊這輪是花捲發球。他打的是很普通的上手發球,本人也知道這種球沒什麼攻擊性,乾脆使壞瞄著及川打出了一個擦網球,“抱歉,補救!”
及川徹把這個球墊了起來,但也無法進行二傳——花捲就是為了阻攔他傳球才故意瞄著他。
“花捲!你太壞心眼了吧!”及川爬起來往後退著,一邊嚷嚷。
“這是戰術!”花捲理直氣壯。
西條並不擅長傳球,九重在傳球上也沒見什麼很好的發揮——他剛剛只負責了一傳以及攔網和部分扣球。但出乎b隊的意料,對面的三個人並未因為二傳無人而亂了陣腳。
“阿鷹!”及川徹大喊。
“知道了!”
九重鷹快步上前,皺著眉抬起了手。
及川徹曾經在休息的空閒時間問過他。
‘很久之前,我教過你的託球——你忘乾淨了嗎?’
及川徹教過的二傳技巧,說實話在九重鷹國中的時候添了不少麻煩——九重鷹被迫回憶起自己投籃沒投中的黑歷史,嘴角一抽,立刻被及川徹發現。
‘不是吧,你真忘了?’
‘……只記得一點了。’
‘……’
及川徹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慢吞吞地提要求。
‘及川大人可以再教你一遍——’
‘不怕我搶走你的二傳位置嗎?’
‘……你這張嘴還是這麼討厭!’
——有時候會變得很討厭的阿鷹。
——故意擠兌他的時候討厭、在小巖揍他時起鬨也討厭、轉移話題的時候也討厭。
但是,唯有這個。
及川徹對傳球的技巧已經爛熟於心,九重鷹的託球中也帶著他的影子,他的習慣。他能立刻發現這個球的方向、距離、準度——雖然還比不上及川大人啦,但也做的很不錯了。
他在心中默唸著九重鷹的下一步動作——手指過眉心,控制著食指、中指和大拇指的力度,短暫接觸,瞬間發力,無名指調整託球的方向。
而及川徹剛剛退的夠遠,此時助跑距離合適,雙腳蹬地騰空跳躍,球就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面前。高度有些偏低,可能是九重鷹怕配合不上所以放輕了力氣。
唉,還是要及川大人來彌補。
及川徹想。
……不過,隊友的意義不就是這個嗎。
及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