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孕婦當天晚上就發動了。
農雅思早就有所準備,她將收集來的簡陋醫療助產器械。
有些器械不齊全的,農雅思就只能用家用的來代替。
比如說剪刀,農雅思還沒有收集到,那她就只能用家用的剪刀。
還有消毒液。
上回時家收集的那些消毒液,時月白全都給了僱傭兵團。
農雅思就只能打時月白的水,用來頂替消毒水。
這廢土裡,說句實在話。
說不定時月白聚出來的水,都比消毒水管用。
對,農雅思對時月白就是這麼盲目的崇拜。
兩個孕婦被挪進了帳篷裡。
痛苦的叫喊聲響起,寒風在帳篷外面呼呼的刮。
曹凌雲大聲的喊,“讓開,你們都給我讓開!”
他的手中端著一盆燒開的熱水,忙前忙後的給農雅思打下手。
這是曹凌雲主動的。
因為他是保安隊隊長啊,大小也是個官兒。
月白看得起他,才讓他當保安隊隊長,否則月白為什麼看不上別人?
一共7個歪瓜裂棗,就只有曹凌雲升職了。
這就是因為月白重視他。
那曹凌雲還不好好兒的表現?
他恨不得天天提著刀,和月白出去幹架,反正又不會死,被人砍幾刀而已,疼疼就習慣了。
但現在沒有架可以幹,曹凌雲就只能往別處使勁兒。
他匆匆忙忙的,一個人把燒熱水,拿包巾,給農雅思遞醫療器械等等,全乾了。
徐雪嬌和阿紅、時二嫂匆匆的趕過來。
每個人身上都穿著暖和的羽絨服。
這是之前就收過來的,一直沒有派上用場。
可是今天晚上尤其的冷,大家就把羽絨服翻了出來。
阿紅跺腳,站在孕婦的帳篷外面說,
“太冷了,這天會不會下雪啊?”
廢土裡下雪?!還真是沒見過。
時二嫂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她的眼睛沒有焦距,手裡拿著弓弩。
赤芝的藥效還沒有被她完全吸收,所以她現在看人,都有七八個。
但時二嫂已經很淡定了,她不再依賴眼前所看到的。
因為她完全分不清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所以她的大腦將眼睛接收到的資訊,與耳朵所聽到的資訊,漸漸的分開。
時二嫂仔細的聽著,除了風聲,孕婦分娩的痛呼,還有羅宇鵬和莊子騫等男人,在大冷天裡活動的聲音。
他們已經開始趁亂跑了。
時二嫂閉著眼睛,問拄著長棍蹣跚挪過來的時月白。
“月白,殺嗎?”
時月白站定,點頭,“殺。”
她沒覺得可惜,不管是在廢土,還是在巫族。
人命都是不值錢的玩意兒。
說好了,誰敢跑就會死,她總不能食言。
時二嫂舉起了弓弩。
羅宇鵬和莊子騫,帶著20個人,已經摸黑跑出了好幾米。
他們才不相信腳下的鏈子,會發出警報。
看吧,看吧,他們都開始跑了,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來?
羅宇鵬跑著跑著,覺著有些冷。
他蜷縮著身子,把自己抱了起來,
“媽的這鬼天氣,都多久沒出太陽了?!”
他們還沒有那個資格,能從時月白那裡領取到厚衣服。
但一同挖水渠的人,都分批領到了厚衣服。
嬌貴的羽絨服,只有女人能穿。
其餘人手一件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