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發到時月白的手上,她擰著眉頭。
這些人怎麼這麼麻煩?
現在還要弄個專門的洗衣房???
她的地皮上還有那麼多的石頭要收拾,哪裡來的人手給這些人弄洗衣房?
有足夠的能源嗎?
時月白恨不得挨個兒把這群人臭罵一頓,淨給她找事兒做。
但她想了想,公廁前坪放的那些洗衣機,的確太多了。
建個洗衣房也不是不可以。
但能源的問題得解決了,這點兒太陽能電板,根本就帶不起一個洗衣房。
時月白倒是也有幾個陣法,可以轉換成能量。
不過那幾個陣法非常燒靈氣,比起復活一具屍體還要麻煩。
而且這幾個陣法從來沒有轉換成廢土電能的。
時月白得搞點兒創新改良才行。
她還沒幹過這樣的事兒,廢土之前的電能和巫族的各種能量系統都不一樣。
如果說時月白身體裡的脂肪,可以轉化成能量,再轉化成靈氣。
然後被時月白吸收,轉化成魂力。
這是一種她對能量體系的新認知的話。
那麼要把她的脂肪能量,轉化成電能,這個過程可能需要畫多個更為複雜精密的陣法。
這就跟做一道超級複雜的數學題。
時月白手裡握有條件,她想要結果。
要做的就是論證過程。
她現在不知道這個論證過程。
得想想,再想想。
時月白讓龐正宮他們先建著洗衣機房,她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陳勇,腦子昏昏沉沉的。
其實他還有這個意識,只是因為受傷太嚴重,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此時,治療陣上的雜物已經被清空的差不多了。
陳勇從坐在治療陣上,到半躺在治療陣上。
身後是一個破損的洗衣機。
他從一開始,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到現在可是稍稍抬起一點眼皮,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這是一種很恐怖的感覺。
如果一開始,他能夠很快的喪生在變異獸的嘴裡。
那麼他對生命的流逝,不會有這麼明顯的感觸。
那死了就死了吧。
反正這個死的過程也很快的。
但是現在陳勇活了下來。
他有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他被團長安置在這裡,沒有人管他,沒有人給他治療。
甚至來來去去的人對他身上的傷都見怪不怪。
但他還活著。
生命雖然在流逝,可是又被某種力量,用另外的一種方式在填補。
所以陳勇覺得有些詭異。
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好像是一個蓄水池。
他的生命力在流逝的同時,有人在往他的身體裡填灌生命力。
這個填灌的速度,也就比他生命力流逝的速度大那麼一丟丟。
“陳勇叔叔。”
大嬌的手裡拿著一包土豆片。
這是老巢孩子如今最愛吃的零食。
她塞了一塊土豆片進陳勇的嘴裡,眨巴著大眼睛說,
“我們要吃晚飯了,你也吃一點。”
時么么端著一碗赤芝湯,用小勺子給陳勇一點一點的喂。
陳勇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一個快要死了的人,這時候絕對想不到要填飽肚子的。
可是奈何有兩個丫頭,一個給他喂土豆片,一個給他喂湯。
他就算是不想吃,也沒力氣開口拒絕。
胃裡有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