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徐雪嬌和喬團長早早的醒過來,把大小嬌送到了時家的圍牆裡。
這是徐雪嬌第一次進入時家的圍牆。
她以為會在這裡,看到許多不堪入目的畫面。
卻沒想到,塞滿了物資的時家圍牆裡,只有血淋淋的,坐在輪椅上的時月白。
和躺在時月白腳下,不知道是死是活的龐正宮。
“她們就把你一個人放在這裡?”
喬團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心中甚至還有些生氣。
時月白可是一個尊貴的異能者,她的珍稀程度,比廢土之前的大熊貓還要重要。
時家的人和龐家的人,怎麼能夠讓時月白一個人待在院子裡?
她們應該把時月白捧起來膜拜。
“她們都去忙了。”
時月白臉上帶著淡漠的神色,看著喬團長,
“我讓她們別動我了。”
自從時家的篷布拆了之後,時月白晚上就睡在帳篷外面。
這也好,方便她曬月光。
在巫族的時候,時月白經常會一個人盤腿坐在月亮下,吸收日月之精華。
但現在沒有精華,只有輻射。
所以只能講究一個意境。
不等喬團長說什麼,時月白開始斥責他,
“你要替我幹活,天不亮就得起來,你看看現在都到了什麼時候?”
“她們早就醒來,幹了許久的活兒。”
其實現在天還沒有全亮。
但是,農雅思已經推著一輛工地搬運車,滿頭都是大汗的,繞過一堆物資走了過來,
“喬團長,你這樣懶怠不行,月白會罵死你的。”
時家和龐家的人忙忙碌碌。
沒有一個人把目光,放在徐雪嬌身後,那兩個如花似玉的少女身上。
但是徐雪嬌擔憂焦慮的目光一直沒有變。
她用著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時月白,警惕的看著時家院子裡的一切。
時月白不搭理她,閉上了眼睛,把頭垂下繼續輸出脂肪能量。
喬團長急忙對徐雪嬌說,
“你跟我來,你先找個地方把大嬌小嬌安置下來,我去幹活兒。”
他帶著徐雪嬌和大小嬌在時月白麵前露了個臉。
只要時月白沒說話,就表示她沒意見。
喬團長讓徐雪嬌和他兩個女兒,坐在時家外面的圍牆下面等。
他急匆匆的跑去挖溝渠。
徐雪嬌原本還在焦慮,等了一會兒,見她兩個女兒坐在圍牆根下,扯了根繩子在玩。
她又起身,走進了時家的圍牆。
一旁的碎石堆前,龐子淵好心好意的提醒了她一聲,
“別亂動,姑姑會生氣的。”
徐雪嬌回頭瞪了一眼龐子淵。
她不聽龐子淵的勸告,徑直走到時月白麵前,
“你要把我兩個女兒怎麼樣?”
那說話的口吻,帶著一種質問的意思。
時月白緩緩抬頭,看著徐雪嬌臉上的怒意,她冷笑一聲,
“跟我說話?”
徐雪嬌轉過頭,透著一股倔強與委屈。
她壓抑著憤怒,“時月白,你們時家非得這樣活著嗎?”
一定要靠男人,才能活下去?
就沒有別的辦法,不用靠男人,自己也能用血淚淌出一條活路來?
時月白問,“你有別的能活下去的辦法?”
徐雪嬌當然沒有,她紅著眼睛撇過了頭。
就是因為她無能為力,所以才把女兒忍痛送到了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