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頭看著時月白,
“姐姐,給。”
因為努力的仰頭,肉乎乎的時祥瑞一個沒站穩,整個人都往後仰去。
時月白這才回頭,她扯了一下衣角。
把扯著衣角的時祥瑞,那往後倒的身子又扯了回來。
時月白看向時祥瑞的小手裡,攥著幾粒稻穀。
她意外的挑挑眉,詢問小傢伙,
“哪兒來的?”
“來的?”時祥瑞的詞彙量不多。
她大多的時候,都是在重複時月白的話。
時月白只能指著腳下的土,
“那你找來的種子,你自己種下去。”
“下去。”時祥瑞低頭看著小腳下踩著的泥土。
將手裡的幾粒稻穀,丟到了土地裡。
她抬起小腳,一腳踩下去,就把那幾粒稻穀給踩進了泥土裡。
“啦。”時祥瑞的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
又仰頭看著姐姐笑。
時月白沒理她,只管低頭畫防護陣。
時祥瑞就牽著姐姐的衣角,跟在姐姐後面,一點一點的往外走。
嘴裡還時不時嘰裡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等時月白一路從菜地邊,把防護陣畫到那個充當教室的大帳篷。
她才提起時祥瑞的後衣領,把她丟進教室裡去上課。
因為孩子們的程度不一致。
很多孩子根本就聽不懂史成玉在說些什麼。
對,就連最基礎的歷史,他們都不懂。
所以史成玉在被氣的腦充血幾次後,她乾脆從那些老人家裡,找了個大學語文教授。
又給孩子們加了一節語文課。
從最簡單的天地人、你我他學。
時月白偶爾路過的時候,也會站在教室外面聽一聽課。
巫族中沒有這樣的課堂。
因為巫族人的子嗣很艱難,但凡得到一個孩子,都是父母自己養、自己教,
也不會把所有的孩子都聚集起來,乖乖的坐在一起上課。
還拿著列印出來的課本,張大嘴巴aaa。
時月白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等時月白把時祥瑞丟回了教室裡。
她繼續去畫防護陣。
轉了個圈兒後,等時月白再次回到老巢的正前方。
時一已經從同字框裡出來,正在第二堵圍牆外面,除錯面前的一堆鐳射槍。
“月白,這座大城裡的鐳射武器,就只有這麼一種,我讓怪叔給改了幾種,你來看看。”
時一朝著時月白招手。
等妹妹走過來,時一才一愣。
他妹妹整個人像是從冰碴子堆裡走出來的一樣。
渾身的汗結成了霜,掛在了她的臉上。
時一眼神複雜,看著時月白一屁股坐在他身邊的一張石凳上。
這石凳是特意做出來,放在這裡供人休息的。
她隨手提起一架迫擊炮樣式的鐳射武器,
“就這個?”
時一緩緩的點頭,看著妹妹那滿臉疲憊的樣子,
“鐳射迫擊炮的射程,經過了怪叔改良後,比原來的鐳射槍射程遠多了。”
說完,時一語氣一頓。
他看到妹妹拄著迫擊炮,閉上眼睛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