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流年暗中換9
不知流年暗中換 10
? 不知流年暗中換10。。。 既然走到朕的心裡,為什麼不走到朕的身邊?
迷惘悲傷的聲音,夢囈一樣,一點兒也不真實,在養心殿中淡淡的迴響開來,沉燻愣住,整個人如同雷擊一般愣住,這根本不是像夢一樣,而是夢,一個荒誕怪異的夢,甚至比當初她在慈寧宮醒來,聽到碧兒說夫君在崔白櫻的芙蓉帳裡還要讓人不可置信。
沉燻無意識的後退了兩步,頭微不可見的搖了搖,怎麼可能,不可能的啊,這個人的口中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可能的,也不可以的。
陰夜冥此刻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也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什麼,但是並沒有後悔的感覺,已經說出口的話,無法收回,已經有的感覺,再怎麼壓制也是壓制不住的,陰夜冥甚至淡淡的笑起來:“朕今日居然失態至此,把朕最大的秘密都說出來。”他嘴角上揚的弧度加深:“你說,如今朕該怎麼辦?”
怎麼辦?
殿中的空氣瞬間凝滯。
沉燻尤處在震驚之中,不可置信的看著御座前的皇帝,身份的變動並未改變這個人一貫的氣質,依然的妖嬈邪魅,讓人捉摸不透,甚至比以前還要讓人琢磨不透了,她甚至不敢去猜他的話是真是假。。
如果是假了,那就好了,可是如若是真的,沉燻又一次搖了搖頭,不可能的,不會的……
怎麼辦?她也想知道怎麼辦,從未有過的慌亂從心裡蔓延,殿中凝滯的空氣讓人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幸而一個聲音及時的打破了殿中膠住的狀況。
“王爺,您不能進去,王爺——”夾帶著焦急和擔憂的聲音,分明是安靈。
只是他話音未落,養心殿的殿門就被人推開,隨即,一抹玄色的人影走進來,沉燻看得來人時整個人神情忽然一鬆。
是陰夜辰。
陰夜冥眼眸微凝,唇畔一抹冷意一閃而逝。
“臣弟參見皇上。”陰夜辰走到殿中,彷彿沒有感覺到殿中有些怪異的氛圍,端然行禮。
陰夜冥的神情已經恢復如常,眼瞼垂下來,掩住了眼中的深思,沒有免禮,只是淡淡道:“皇弟強自闖進養心殿所為何事?”
陰夜辰自顧自的站起身來,道:“臣弟已經聽說了,還請皇上節哀,皇上身為嘉明王朝的天子,身系天下的百姓,皇后娘娘定然也不希望您為了她悲傷過度。”
“皇弟的好意朕心領了。”陰夜冥視線不經意看了沉燻一眼,嘴角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道:“經過南王妃的一番盡心盡力安慰和開解,朕已經好受多了。”
陰夜辰袖中的手無意識的握緊,隨即一鬆,臉上的神色不動半分,道:“娘子向來善解人意,加上皇后娘娘的託付,定然盡心盡力的為皇上分憂,聽得皇上這樣說,臣弟就放心了。”他視線看向沉燻,溫和一笑:“娘子完成姐姐的託付,也可放心了。”
陰夜冥嘴角微不可見地沉了沉。
一邊說,陰夜辰一邊走到沉燻的旁邊,看得沉燻臉上殘留的淚痕,心微微刺痛了一下,想要伸手去拭,終究還是按捺住,視線看得沉燻抱著的孩子,道:“娘子,小皇子也該交給乳母了,我們向皇上跪安吧。”
沉燻當然點頭,終是放心不下小皇子,看得乳母餵了奶,小皇子睡著了之後,方才離開,經過一番的忙亂,出宮的時候,已經是月上柳梢頭了。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或許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車駕出了宮門,轉朱雀街是往南王府的方向,沉燻視線看向車外,這條街兩旁多是達官貴人居住,府邸森嚴,門口的燈籠在夜風裡搖曳中,燈影飄來蕩去的,忽近忽遠,和著微微顛簸的馬車,彷彿心裡也是飄來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