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宮女押住。
不聞不問的狂熱退卻之後,惶然湧上心頭,沉燻視線無神地看向太后,邊搖頭便道:“我沒有要害死夫君,我沒有,夫君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太后輕鬆了一口氣,知道她已經漸漸恢復了理智了,撫了撫沉燻的頭,安撫道:“哀家知道,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只是擔心辰兒,放心吧,有哀家在,絕對不會再讓自己的孫兒出事情的。”太后指了指外面,道:“你看,御醫全都來了,別擔心,御醫會讓辰兒醒來,來我們隨御醫進去。”
慈愛溫和的聲音,像是清晨的微風一般,漸漸把沉燻慌亂的大腦吹醒過來,沉燻的理智漸漸迴轉,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陰夜辰已經被移到內室,安染經過方才的一番驚嚇,根本不用半點逼問就全部都招了,是皇后讓她在茶中下了斷腸散,趁著南王心神放鬆的時候端茶給南王。
聽到是中了斷腸散的毒,太后和沉燻都鬆了一口氣,斷腸散雖然毒性強烈,但是進入人的體內要十二個時辰方才發作。
“奴婢是受皇后娘娘的威脅,奴婢也是萬不得已的,太后恕罪……”在聽到太后下諭旨讓人圍住了鳳儀宮之後,安染知道皇后定然是保不住自己了,當下連連告饒,面如死灰。
太后素來見慣了後宮的爭鬥,她自己也是從這樣的爭鬥中過來的,只覺得滿心的厭惡,揮了揮手:“把這個犯上作亂的丫頭先關起來。”
幾個太醫輪流的診脈,診斷了許久,又竊竊私語一番,沉燻忍不住問:“夫君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幾個太醫聽得這句話,相互看了看,最後一齊跪倒在太后的面前:“微臣無能。”
沉燻和太后俱是一愣,太后先反應過來,厲聲道:“斷腸散的毒連哀家都有所耳聞,幾位大臣別告訴哀家你們不能解?”
“如若是斷腸散,微臣定然能解,但是……”太醫令張御醫看了看其它的三人,道:“但是王爺並不是中了斷腸散之毒。”張御醫覺察到沉燻陡然凌厲的眼光,身子下意識地縮了一下,硬著頭皮說下去:“從王爺的脈象來看,彷彿……彷彿沒有中毒。”
“彷彿?”沉燻聲音輕顫,腦中忽然閃過什麼,對了,那個人是主謀,直接去問那個人不是更加的有效嗎?身形一動,沉燻身影移到床前,看著床上宛如安睡的陰夜辰,輕柔出聲:“夫君,我離開一會兒,馬上就回來,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解藥來救你的。”話音落下,人已經快速地飄出了屋子,太后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沉燻去了哪裡,一邊道:“給哀家照顧好南王。”一邊也跟隨而去。
皇宮外。
清王府內。
沈立寒非常不解地看向陰夜冥:“王爺,這一次的情形明明對你有利,我不明白為何你卻放任事情的發展,如若南王和南王妃安然出了宮去,從此再也沒有人跟王爺爭奪那個位置了不是嗎?為何王爺不順便助他們一臂之力,明眼人都看得出南王和南王妃這次伴隨著太后去朝鳳寺,必然不會只是簡簡單單的伴駕。”
陰夜冥雖然沒在宮中,但是手中機密的情報網自然是把宮中的狀況打聽得清清楚楚,皇后要謀害南王的訊息,他自然是知道的。
面對沈立寒近乎質問的話語,陰夜冥沒有露出半分不悅的神色,而是淡淡反問:“明眼人都能夠看出,那人會看不出嗎?”
“皇上看出來又如何,這次是太后親自要求讓南王和南王妃歲鳳駕出行,皇上存心彌補上一次和太后之間出現的裂痕,也已經答應了,只要名正言順出了宮,離開了京城,以南王和南王妃的才智,消失於人世間是一件簡單不過的事情。”沈立寒道:“如此王爺各得其所,不比鬥得兩敗俱傷好嗎?”
“但是那人絕對不會這麼容易就讓他們出宮。”陰夜冥神色微冷,看向皇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