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搜尋著。
過了一會兒他在他父母結婚那天拍的照片停下來了。他爸爸微笑著向他揮手,他那哈利家族所遺傳下來的黑頭髮向各個方向散開。
還有他媽媽,拉著他爸爸的手很高興地笑著,還有一個,一定是他了,那個伴郎,哈利從來沒有見過的。
如果他不知道是同一個人,哈利會永遠都沒想到舊照片上的他就是巴拉克。他的臉並不是冷漠的蠟黃的,而是一張英俊,充滿笑意的臉,當照這張照片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幫福爾得摩特工作了嗎?他已經在謀劃著殺害他身邊這兩個人的嗎?他會意識到他將面臨在阿茲克班度過,讓他完全改變模樣的十二年嗎?
但是得蒙特對他沒有影響,哈利盯著那張英俊的笑臉,如果他們再靠近,他可以不用再聽到他媽媽的尖叫——哈利把相本合上,順手把它塞進抽屜裡。然脫下衣服,摘下眼鏡上床了,把床簾弄好,好在沒有人看到他。
宿舍門開了。
“哈利?”羅恩不大肯定地叫了一聲。
但是哈利直直地躺著,假裝睡著了。聽到羅恩的腳步聲遠去了,他轉過身,睜開雙眼。
一陣空前強烈的很像監獄一樣包圍著哈利,他好像在黑夜中看到巴拉克在對著他笑,好像誰把那照片放在他眼前。他看著,好像有誰給他放電影一樣,西里斯。
巴拉克在炸彼德吉雷(他就像尼維爾),把他炸成一塊一塊的,他好像聽到(他想像不出巴拉克的聲音是怎麼樣的)一把低沉而又興奮的聲音:“成功了,大王,波特家族已經讓我做他們的保密者……”然後是陰森的笑聲,跟哈利每次見到得蒙特時聽到的笑聲一模一樣。
哈利直到天亮才睡著,他醒來時看到宿舍已經沒人了。他立即穿好衣服,下到公共休息室裡,那裡是空蕩蕩的,只見羅恩正在一邊按摩胃部一邊吃著癩蛤蟆薄荷糖,還有荷米恩,她的功課本撂滿了三張桌子。
“其他人去那裡了?”哈利問。
“喂,現在是放假的第一天,還記得嗎?”羅恩細細地看著哈利說。
“現在差不多中午了,我正準備上去叫醒你。”
“哈利,你的臉色很難看。”
哈利在火爐旁邊一張桌子上猛地坐下去。窗外仍然下著大雪。
克路殊克在火爐前地躺著,活像一張大毛毯。
“你的臉色真的不大好,知道嗎?”荷米恩看著他的臉憂慮地說。
“我沒事。”哈利說。
“哈利,你聽著,”荷米恩跟羅恩交換眼光說,“你一定是為了我們昨天聽到的話而難過,但是,你千萬不要做任何蠢事。”
“做什麼蠢事?”哈利問。
“例如去找巴拉克。”羅恩尖銳地說。
哈利可以看出來,他睡覺的時候他們是排練過這段對話的,但是他沒有說些什麼。
“哈利,你不會的,對嗎?”荷米恩說。
“因為巴拉克不值得你去給他送死。”羅恩說。
哈利看著他們,他們有點糊塗了。
“你們知道每次那得蒙特靠近我的時候,我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嗎?”羅恩和荷米恩迷惑地搖搖頭。“我聽到我媽媽的尖叫聲,她還向福爾得摩特求情,如果你聽到你媽媽那樣尖叫,在臨死之前的尖叫,你不會輕易地忘掉的。並且如果你知道這是因為她的好朋友背叛她——”
“但是你並不能夠做些什麼!”羅恩驚恐地說,“得蒙特會抓住巴拉克,並把他送回阿茲克班的,去受他該受的罪。”
“你聽到法治說嗎,巴拉克不像一般的人,他不受得蒙特的影響。
他並不像其他人一樣在那裡受罪。“”那你要幹什麼?“羅恩緊張地看著他,”你想去——想去殺了巴拉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