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適合當儲君,更不適合為帝,但他待下面的兄弟姐妹都不錯,尤其是秦肅這個從小被薛太后要求跟太子親近的二弟。
大約太子到死都沒想到,對他下手的人會是秦肅吧。
秦肅看見了秦宴臉上充滿諷刺的表情,強行穩住心神,反問回去, “那又如何,他已經死了,本王從未想過手上只沾他一人的血,太子又算什麼,不過是本王登基路上的一塊絆腳石而已。”
他對秦宴陳述, “你也是!”
秦宴點頭, “朕知道,可你沒那個本事。”
話音落,門外有人進來稟報, “皇上,左相夫人持令請見。”
“不見,”秦宴拒絕。
同時秦宴抬手示意秦肅, “好了,該你做選擇了。”
“三個人,”秦肅直接起了身,伸出三根手指, “本王三個人全部都要救,名冊我現在就寫給你。”
秦肅開口吩咐讓人去準備筆墨。
溫堯拉拉秦宴袖子, “咱們要不得寸進尺點?”
溫堯臉上就明晃晃地寫著我在憋壞水,秦宴覺得很有意思,這是跟沒中毒之前一樣鮮活的溫堯,於是秦宴順從地問: “怎麼個得寸進尺法?”
“抄他老底!”溫堯大手一揮,覺得可以趁機把秦肅給一網打盡,徹底摁死。
溫堯也沒刻意壓低聲音,就像當時秦肅在他耳邊說那些難聽的對秦宴極具侮辱的話時一樣,秦肅聽得一清二楚。
以至於秦肅很想提醒下這二人,自己還在,也都聽見了。
心裡又覺得難怪薛家要捨棄薛堯這個庶子,實在是忘恩負義之輩,但凡他不與秦宴那麼親近,又或者不與薛家作對,自己也不會對他下手,秦肅覺得自己那淫毒下的還輕了,他就該讓這個低賤的庶子時時刻刻都離不開男人。
說話的兩人是不知道秦肅心裡在想什麼的,秦宴聽到溫堯的話笑了起來,並且表示: “朕也很想,不過他估計不願意。”
還告訴溫堯, “無妨,慢慢來。”
秦肅這次藉著賀壽的名義回盛京,就沒打算再回去,他忍了三年,覺得時間差不多,已經不想再等了,想直接奪位。
而秦宴,也從未想過讓他離開。
內監取來了紙筆,秦肅提筆便要寫,墨滴剛落下,他又想起了什麼,回頭問秦宴, “你知道的人有哪些?”
秦宴道: “你全部都寫下來,朕算你一半的功勞。”
秦肅: “……”
“噗”溫堯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神特麼一半的功勞。
但他覺得秦宴幹得漂亮!
秦肅人在屋簷下被迫低頭,只能惡狠狠地衝秦宴說: “你最好說到做到。”
秦肅寫得還挺快,他寫的同時,溫堯就坐在旁邊跟秦宴商量怎麼對付他,完全當他不存在,氣得秦肅好幾次都差點把筆捏斷。
等他寫完,拿給秦宴過目,秦宴眼中閃過犀利的冷光,人比他想象中的還多,還有些竟是他覺得可以任用提拔之人。
上面的人雖不全部是真的,但也假不到哪兒去,普通的地方官怎麼配讓秦肅這個堂堂王爺記住。
秦肅補充, “左相告訴本王的就這些,你可以自己去查,現在該你兌現承諾了。”
“李長英,傳御醫為太后和薛相診治。”秦宴吩咐。
李長英領命而去,秦肅衝秦宴伸出手, “解藥!”
“解藥沒有,”秦宴正視著秦肅彷彿要與他同歸於盡的目光解釋, “朕當初沒想過你會拿出解藥,所以命人制毒時更未想過要制解藥。”
“秦!宴!”秦肅咬牙切齒的喊。
看著他如此反應,秦宴心情不錯,微微一笑, “皇兄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