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道:「兒臣知道,父皇是被蕭倦所害,兒臣已經命人去抓捕他,必不會讓父皇無辜枉死。」
溫皇后從他那淡定的神態裡品出了一點兒不尋常,心裡驀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她壓低聲音問道:「你跟本宮說實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蕭倦會對你父皇不利?」
沈琢卻並非給出正面的答覆。
「動手殺人的是蕭倦,與兒臣無關。」
確實是與他無關。
他不過是在蕭倦混入皇宮的時候,故意讓人放鬆宮中的守備,給了蕭倦可趁之機。
此事從頭到尾都是蕭倦一人所為,該被千刀萬剮的人也只有蕭倦一人而已。
溫皇后不由自主地抓緊了沈琢的聲音,刻意壓低的聲音微微發顫。
「君知,他可是你的父皇啊。」
沈琢平靜地反問道:「當年母妃被害得難產而死,我的孿生兄弟也被迫早夭,那時候的父皇可曾想過他與我之間的父子之情?」
溫皇后忍不住提醒道:「害死月妃的人是舒貴妃。」
沈琢繼續反問:「可若是沒有父皇的默許和縱容,光憑一個舒貴妃如何能害得了母妃?」
溫皇后愣住了。
從小她就告訴沈琢,是舒貴妃害死了他的母妃,隻字未提皇帝。
卻沒想到,沈琢自己早已想清楚了其中的緣由。
這孩子其實什麼都明白。
正因為明白,所以心中才恨。
他懷著這份恨意,努力的成長,小心地籌謀,為的就是今天。
沈琢反握住溫皇后的手,輕聲地道。
「現在這樣不是很好麼?父皇死了,蕭倦將會以弒君之罪被處死,裊裊大仇得報,母后您也不必再委屈自己討好父皇,母妃泉下有知也會瞑目,一切都好極了。」
說到最後,他輕輕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看起來心情是真的很不錯。
一時間溫皇后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她看著沈琢的眉眼,越發覺得這孩子變了許多。
他變得越來越有城府,越來越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麼?
這時一名侍衛急匆匆地趕來。
「啟稟太子殿下,琅郡王突破禁衛軍的圍攻,從德陽門逃出了皇宮,現已經不知去向!」
沈琢神色一變,向來溫和的眉眼中顯出狠戾之色。
「你們這麼多人連一個蕭倦都抓不住嗎?」
侍衛跪伏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屬下辦事不力,屬下該死!」
沈琢冷笑一聲:「他以為逃出皇宮就能沒事了嗎?傳令下去,即日起派重兵把守各個城門,所有出城之人都要嚴格盤查,另外再派人全城搜捕,不管是誰只要能抓到蕭倦,就賞黃金千兩!」
侍衛領命離去。
溫皇后看著沈琢問道:「怎麼不直接封鎖城門?」
沈琢意味深長地道:「獵人在捕獵的時候,都給事先準備好誘餌。」
如今對蕭倦而言,出城的希望,就等於是最好的「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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