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異樣,主動問道。
「你在想什麼?」
在這寂靜的夜裡,他的聲音顯得格外低沉,搭配外面的水浪聲,顯得格外讓人安心。
餘裊裊:「我在想那個翡翠鐲子的事,我娘和繼父的死,會不會跟那個鐲子有關係?」
蕭倦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餘裊裊喃喃道。
「我以前從未想過那個鐲子有什麼問題。
如果不是今天你碰巧發現了這個鐲子,或許我一輩子都不會想起那個鐲子。
類似這種線索是不是還有很多?
但是它們都被我忽略掉了。
虧得我還號稱自己過目不忘,我其實就是個睜眼瞎吧?」
蕭倦沉聲道:「不要這麼說自己,你沒有做錯什麼,也許只是你想多了,那個鐲子跟你娘親的死並沒有關係。」
餘裊裊搖搖頭:「你不用安慰我,是我太沒用了,一直沒能找到有用的線索,讓我娘和繼父死不瞑目,所以他們才會在冥冥之中指引著我們找到這個鐲子。」
蕭倦將人摟進懷裡。
「你不要鑽牛角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發現了,別看裊裊平日裡總是一副樂觀豁達的模樣,彷彿天底下就沒有能打倒她的東西。
可只要牽扯到謝氏和封梁寒的死,裊裊就很容易失去理智。
說到底還是因為太在乎了。
餘裊裊靠在蕭倦的懷裡,過了許久才恢復冷靜。
她在他的衣襟處輕輕蹭了蹭。
「我想回一趟巴蜀。」
蕭倦:「等這次回到玉京,我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好,我就陪你回巴蜀。」
餘裊裊:「我不能再等了。」
蕭倦將她抱得更緊了些:「嗯。」
十天後,商船順利抵達大槮城渡口。
蕭倦一行人登岸後,與王越辭別。
當地縣令得知琅郡王來了,親自帶著一眾官吏前來迎接,並熱情地邀請他們去喝酒吃飯。
蕭倦拒絕他們的宴請,順帶提了下水匪被滅的事兒,讓縣令派人去水匪寨子處理一下後續的事情。
縣令自然是滿口答應。
那夥水匪一直是他的心頭大患,但因為水匪們的水性極好,又非常熟悉地形,狡猾得很,就憑縣衙裡的那點人手根本就抓不住他們。
如今那群水匪死了,縣令心裡高興得很,等到了年底,這些可都是他的功績!
就為這事兒,縣令對待琅郡王一行人越發熱情。
他一路巴巴地把人送到驛站,又讓人從本地最好的酒樓打包了飯菜送到驛站,要不是怕琅郡王不高興,他都想把自己塞進驛站裡住著了。
等到夜裡,蕭倦照例給裊裊拆紗布換藥。
她身上的傷口都已經結痂,有些地方的痂開始脫落。
就目前而言,恢復得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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