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倦:「那你能走了?」
餘裊裊咬了咬小銀牙:「能走!」
狗男人,算你狠!
她跟著蕭倦走下樓梯,離開千機樓。
恰好孟西洲辦完事過來了,他看到琅郡王夫婦,立刻朝著二人行了個禮,隨後他便發現餘裊裊眼眶紅紅的,眼睫毛也是濕的,一看就知道是剛哭過。
孟西洲關切地問道。
「郡王妃這是怎麼了?誰欺負您了?」
餘裊裊沒法說自己剛跟蕭倦吵了一架,自己還吵哭了。
太丟人說不出口。
她故作自然地笑了下。
「沒事,就是風沙迷了眼睛,有點不舒服而已。」
孟西洲作為母胎單身多年的大直男,完全沒聽出餘裊裊這話是在扯謊。
他急忙說道:「那趕緊讓人吹吹,不然眼睛會越來越不舒服的。」
說完他就朝著琅郡王使勁擠眉弄眼,意思是你還站著幹什麼?趕緊給郡王妃吹眼睛啊!
蕭倦面無表情地道。
「你很閒嗎?手頭的事情都辦完了嗎?」
孟西洲:「沒、沒有。」
蕭倦:「那你還不去忙你的事情?」
遲鈍如孟西洲,這會兒也察覺到了琅郡王夫婦之間的氣氛不對勁。
他一個字都不敢多說,一溜煙地跑了。
餘裊裊和蕭倦一起去了鏡明齋。
然而餘裊裊才剛坐下,就看到蕭倦往外走。
她急忙問道:「你去哪兒?」
蕭倦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
「有事。」
說完他便大步走出了門。
餘裊裊怔怔地看著門口,直到男人的徹底消失在了視線裡,她還是沒能回過神來。
從他出現在千機樓的那一刻開始,他對她的態度就變了。
以前他雖然看似冷漠,但對她非常寬容,各種生活細節都會照顧到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能感覺非常踏實。
可現在不一樣了。
先不提千機樓裡兩人爭吵的那一段,就說從千機樓到鏡明齋的這段路,蕭倦就沒有看她一眼。
哪怕她主動找話題,他的反應也很冷淡。
她想要如往常那樣靠近他,跟他撒嬌賣萌,可他卻避開了。
不僅如此,他還會時刻保持著跟她之間的距離。
兩人之間像是多了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膜。
明明人就面前,可心卻隔得很遠。
餘裊裊越想越難過,眼淚又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我都認錯了,你還想要怎樣嘛嗚嗚嗚。」
……
千機樓。
守在門口的兩名鷹衛見到琅郡王去而復返,都很詫異。
「您怎麼又回來了?」
蕭倦隨口應了句:「本王有東西落在樓裡了。」
他從鷹衛手裡接過燈籠,大步走進千機樓,直奔頂樓而去。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鑰匙,開啟銅鎖,推門而入。
這一層存放的卷宗比一樓少得多,它們都被單獨放在不同的抽屜裡,並且每個抽屜都上了鎖,如果強行破壞鎖,就會觸發機關射出毒箭。
蕭倦拿出鑰匙,開啟其中一個匣子。
他取出裡面存放著的卷宗,塞入袖中,然後關上門,目不斜視地離開了千機樓。
當蕭倦回到鏡明齋裡時,看到裊裊正哭得起勁兒。
他又有些慌了:「你哭什麼?」
餘裊裊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回來了,慌忙抹了把眼淚:「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我只是去拿了個東西。」
說完他就從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