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太少,痛苦太多,傻瓜慕容安,為何你不走?為何你還一直留下陪在我身邊?
蘇珩怒火平息,沮喪湧上心頭。
這個男人是你派來複仇的麼?
報復我對你的薄倖?
另一邊,佔了便宜的蕭十一郎的懊悔其實一點兒不比蘇珩少。違背原則只是因為情勢所逼,和男人上了床也是因為迫不得已,他不能原諒自己的是他居然,在昨天那場荒唐性1…事裡得到了難以想象的快1…感體驗。
□□一個身份高貴的男人,還是一個美貌不輸給沈璧君的男人,令他的自尊極度膨脹,那人不誘惑自己時的冷漠和清冷,與不動感情時的沈璧君多麼類似!
原來自己內心深處想要的不是尊重她視她為女神,沒有她的允許甚至不敢觸碰她的衣袂!
其實自己早就想要扯破沈璧君的紗衣,戲弄她侮辱她,聽她哭泣求饒喊叫,那才會令自己真正地開心!就像昨晚對蘇珩做的那樣!
他甚至在獲得快感的一瞬間想到,若是蘇珩是個女人該有多好!
這樣的自己,比那“變態”連城璧根本好不到哪裡去。
兩人各懷心思,一個月來沒有見面。
當然,蕭十一郎無數次想要離開皇宮,但是他更想離開的是這個不屬於他的世界。所以這一個月來搜查遍了皇宮去找那很可能是所謂穿越信物的割鹿刀。
搜查無果後他便篤定,刀只能是在那人身上了,他雖然極度不願見到那人,卻抵不過離開的渴望,當晚,他飛上了寢宮屋頂,掀開瓦片等待蘇珩睡著後動手盜刀。
令他失望的是,已經午夜,寢宮中仍然燈火通明。
蘇珩一晩批改奏摺,這人竟都不用睡覺的麼?
實在等得太久,那人一直坐得端正,認真批改,一個時辰過去,別說犯困了,竟連姿勢都沒換過。蕭十一郎趴在屋頂上忍不住用拳頭抵住嘴巴打了個哈欠!
正考慮用點迷香,卻見蘇珩也打了個哈欠。緩緩站起身,走了幾步,突然一手捂住腹部,面露痛苦神色,險些跪坐在地上。
兩邊侍候的宮人忙上前扶了,又匆忙去請御醫。
蕭十一郎心道:這人是得了什麼大病?若是他待會兒昏厥過去,自己得手的可能豈不是更大?當下更是聚精會神注意下方動靜。
只見蘇珩捂著肚子被人攙扶到了榻上,御醫魚貫而入,望聞問切一陣子,便是觸診才能確定病因。蘇珩大概實在痛的厲害,終於脫了外衣,露出小腹處供御醫觸診。
白皙緊繃的肌膚,完美有力的線條令蕭十一郎突然回想到一個多月前的荒唐夜晚。
他不自覺地嚥了口水,甩甩頭。
過了會兒,御醫們的臉色變得難堪。待十幾位御醫都診治完畢互相對照結果後,竟集體跪下求饒,蘇珩怒了,問他們結果如何,得到的答案令整個宮殿瞬間靜了下來。
也令蕭十一郎險些從屋頂上掉下來!
“再說一遍。”全場最為平靜的反倒是這當事人。雖然這平靜極可能只是表面上的。
“回大王,大王,這症狀以及脈象顯示,大王這是有了月餘的身孕了。”
御醫們集體離開,蘇珩聽到腳步聲。抬頭見蕭十一郎目光深沉望著自己:“那刀在哪裡?”
蘇珩冷笑:“整個皇宮你不是全都搜過了麼?”
蕭十一郎坐在床邊,盯著他看了半晌,笑道:“怎麼?身體不舒服?”
蘇珩壓抑怒火,對他抬抬下巴:“把藥端過來!”
蕭十一郎當然知道那碗黑乎乎的藥是做什麼用的,用兩根手指夾住,一臉嫌惡:“這樣也好,誰知道你一個男人能生出什麼怪物……”
話音未落,藥碗卻滑落,啪嗒一聲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