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縣城。
因為冬月了,加上落雪,道路有些難走,用了比平時多一些的時間到了縣城,古羽賣了草藥又帶著靳不二去了吃了面,吃熱乎了的兩個人,就去了長河書院。
這裡是官府設立的書院,但凡是認識字的男子都能入學讀書,不收錢的,但是要給先生束脩,這是必定要有的禮節。
雖然很少,但是很多人家也拿不出來。
何況要認識字,上哪兒找人教導孩子們認識字兒呢?
私塾一般就是用來啟蒙用的,教導孩童們讀書識字,但要教導好,起碼六歲入學,十二三才有資格入書院讀書,能在二十歲之前考功名的都是年輕有為啦。
三十歲能中進士當官就是祖墳冒青煙了。
而這一路上要讀書,要寫字,要學更多的知識,甚至為了開闊眼界,需要遊歷天下,更有甚者,進入衙門做一些事情,來增加閱歷。
能支撐起這麼龐大且常年開銷的人家,非富即貴。
而富人家多數都經商,商人重利輕離別,又被人看不起。
能讀得起書,也未必有好的先生肯用心教導他們的子弟。
所以在整個書院裡,讀書的人真的很少。
古羽來的時候,就看到二十幾個人出入,整個長河縣,起碼有幾萬人,就這麼少的讀書人,更沒有什麼書香四家在此地。
據說整個書院的在讀人員,都沒超過一百之數。
也怪不得,長河縣如此落魄。
文,文不行;武,更是沒有。
武將在本朝人才濟濟,文臣就沒幾個了,更別提鴻儒名宿,那都是出身世家大族,書香門第,傳承好幾代人,才培養出來一個文人墨客。
“這位,有什麼事情嗎?”古羽剛到了門口,進了大門沒多久,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也是,這裡可是書院,沒有兩把刷子的人,是不敢進來的,何況還是兩個人一起進來,小驢車被古羽寄存在了不遠處的一家小客棧門口,給了十個銅板,給小驢子喂點草料和水。
為了今天,古羽特意穿了一身長衫,雖然不是很好看的廣袖長袍,但也絕對不是一般人家穿得起的衣服。
他本來年少,這麼一打扮,說是一個小秀才,都會有人信。
攔著他們的應該是這書院裡看守大門的人,只是他們來的時候,湊巧這個人去了茅廁,不然在門口就該被攔了下來:“這裡是長河書院。”
古羽行了個作揖禮:“這位老丈有禮了,小子來此地,詢問一下,如何報名考取功名,見大門口無人駐守,以為可以隨便進出,就帶著家中人進來了。”
他說話客氣,又文質彬彬的,看守大門的老頭兒,的確是鬚髮花白,叫一聲老丈,也沒什麼。
可能是長久被讀書人這麼叫,看守大門的老頭兒一點不適應都沒有,反倒是摸了摸鬍子,受了這一禮:“老頭子是這書院的守門人,叫唐大禮。”
“唐老先生。”古羽很客氣的道:“請問,要在那裡諮詢科舉考據之事?”
作為受過現代大學薰陶長達十年之久的人,古羽太知道這些守門人的厲害了。
最熟悉校園的人,不是什麼校長,也不是什麼院長,更不是各科的導師們,而是這些校園員工們,越是老員工,越是知道的多。
比如他當時上學的大學宿舍裡,看大門的大爺,看著五十來歲了,整天抱著個保溫杯,裡頭還泡了菊花和枸杞,可是誰知道,這位大爺是個特種兵王退伍的?別說一個人對打五個他這樣的小弱雞了,就是十個都不在話下。
可誰又能知道,這個大爺的訊息也很靈通呢?
哪個寢室的臭小子,被女朋友給甩了……。
哪層樓的幾個臭小子,因為考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