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景,著急得很。她聽母親說阿兄領回了一個故人之女,但戴著帷帽,一來就被阿兄送去了客房——阿兄送進去的,阿兄還沒出來。
黃正氣決定爬牆,剛要找人去爬梯子,就見阿兄咧著嘴出來了,她好奇問:“阿兄,她是誰啊?”
黃正經,“別在這裡杵著……你管她是誰。”
黃正氣:“好吧!”
她回去問母親,“阿兄神神秘秘的,她到底是誰啊?”
黃夫人笑著道:“你管她是誰,你阿兄鮮少往家裡面領姑娘,咱們只管招待就好。”
她現在這般說,結果過了一天就皺眉,跟女兒道:“此事有些不得勁啊,說是故人之女,但你阿兄也說不出什麼名堂,只說我們不認識,我原本想著他是要瞞著的,我就不多說什麼了,隨他去,結果我今日過去看了看,瞧著外面站了不少的奴僕……”
雖然是分散站著的,但也像是將人看守起來,又或者說,是怕屋子裡面的姑娘出事。
黃正氣姑娘大吃一驚,“怎麼回事?”
黃夫人琢磨了一下,然後道:“怕是你哥哥惹事了,你阿爹呢?趕緊將人叫回來。我先去你祖母那裡。”
黃正經少爺就被一家子人叫去審問了。他打死不說,只說會送走,然後說出了一個更大的驚雷,“我想出去遊農。”
黃大人一時半會沒有回過神來,“什麼?”
什麼叫遊農?
黃正經一本正經,“阿爹,這世上有遊學和遊醫,怎麼就不能有遊農呢?”
黃夫人:“你不是已經種了這麼多年的田了嗎?你怎麼還要出去種?”
黃正經:“我已經發現了自己的淺薄,遊醫的人尚且需要人去不斷認識新的藥材和病理,我也需要不斷在外面走,才能知曉天下的農田究竟長什麼樣。”
他這回是認真的,“這些年,我一直想著我是棄文從田的,多有對不起祖母和阿爹阿孃,所以長輩在,不敢遠行,只因心有愧疚。但我能這般一輩子嗎?”
“不能的。”
他釋然的笑了笑,“阿爹從未怪過我走上田地這條路,我卻一直自己作繭自縛。如今,我想清楚了,我要出去,將來農者也是一門學問,不再是低賤之物。”
“我望著有一日我也能青史留名,種出讓天下人都能吃飽的食物。”
黃家的人就都沉默了。
還是黃大人回過神來問了一句,“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黃正經興致勃勃:“哦,兩三天後吧。”
黃老夫人正要喝茶,聞言一口茶就噴了出來,驚訝道:“為何如此著急?”
黃正經笑著道:“擇日不如撞日,我等這一日,已經很久了。”
昭昭只是一個引子。
再者說,他跟著昭昭一塊走,也是有個照應。
於是,當他找到寧朔和盛宴鈴說此事的時候,對面兩人也是半晌沒有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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