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等了許久也沒等到他回神,他便並不出聲,一直靜靜的等著。
這段前塵往事,也許是父親不願意公之於眾的過去,也或許是不雨川老大人不能說的往昔。
但今日,他還是希望能聽到一絲半點的真相,只有這般,才能祭奠死去的隨蘭時。
他低著頭,良久之後,等到不雨川眸子漸漸的有神,這才道:“先生,這是在小溪妝找到的。”
不雨川哽咽:“什麼時候找到的?”
寧朔:“就昨日。”
昨日,他為了此事還特意去了一趟小溪山。
不雨川沉默半響,而後道:“你一直都想問我吧。”
寧朔點頭,“是,我一直不懂,不明白為什麼先生這般的人都要隱去這對母女,都要為她們遮掩。我實在是不明白,還望先生解惑。”
不雨川又開始沉吟了。他說,“你知道若是揭開此事的真相會如何嗎?”
寧朔認真看著他,“真相就是真相,這是先生教導我的,也是先生一直在做的,為什麼反而此時說出這般的話呢?”
不雨川被說得徵了徵,而後才道:“你這性子,像我。”
“但像我,也不是什麼好事。”
他嘆息一聲,“既然你費盡心思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只不過我說了之後,你也要說實話。”
他可不相信這畫是從小溪妝裡面取出來的。那裡面掘地三尺,再找不出相關的東西了。
寧朔大概知道他想知道的是什麼,便點頭承諾,“好。”
不雨川站起來,將畫珍而重之的放在另外一邊的書案上,用玉來鎮著,生怕今日大雨將畫給吹跑了。
等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道:“她叫棠溪柳。”
棠溪柳。
寧朔唸了念這個名字,確定自己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不雨川:“你自然沒聽說過,她經常化用假名,真名號也就只有相熟的幾個人知曉了。我是一個,你父親是一個,鎮國公是一個,黃尚書是一個,最後一個,便是陛下。”
寧朔手慢慢的蜷縮在一塊,“先生,請與我知真相。”
不雨川嘆息,煢煢老矣的身子站在窗邊,低聲道:“這個故事,要說起來,其實也很簡單。不過是……愛恨情仇罷了。”
他說,“你之前不是問過我,為什麼一生不曾娶妻嗎?”
“因我年少之時,遇見了足以驚豔之人。”
補昨天的1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