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鈴覺得老天對她很好。吃完晚膳之後,她對著徐媽媽和官桂道:“我燒香又拜佛,看來真的靈驗了,等哪日有空,我再去求一求菩薩。”
徐媽媽不知道她為何發出如此感慨,但是這般精神奕奕的,總比傷心哭泣好,於是順著她的話道,“是這個道理,姑娘投胎就投得好,多少人羨慕你來著。”
盛宴鈴:“對!我從小衣食無憂,父母愛護我,除了兄長不在身邊,其他也沒什麼可遺憾的。”
“後來我想讀書,母親學識不夠,正在發愁找西席,景先生就來了。”
“後來先生去世,我到了談婚論嫁的年歲,結果又有姨母相幫,到了京都。”
她說到這裡越發肯定老天爺在幫她,“無論我去任何地方,都不會有來京都的好。因為來了京都,我才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這句話徐媽媽就不懂了,但是不懂也沒有關係,她誇就好啦。
於是姑娘有佛祖保佑,姑娘出生的時候有光,姑娘長得這般好看說不得是神仙下凡——這般淺顯的馬屁也拍得盛宴鈴身心舒暢。
她點點頭,“所以我要好好拜一拜才對。”
就是先生這般的大事,老天爺也讓她碰見了表兄。她還什麼都沒做呢,表兄已經拜了不雨川為師,找到了當年睦州隨家案子的遺漏,如今又願意去查先生的案子。
她每一步都有貴人幫扶,實在是好。盛宴鈴一高興,就忍不住要吟詩一首,徐媽媽聽不懂,馬上站起來去收拾碗筷,官桂聽得懂卻沒有那麼高的造詣,便一耳朵一耳朵出,根本不在意她做了什麼詩句,直接捏著糕點吃,感慨道:“都快十月了。天就要冷下來,姑娘今年的衣裳是走寧國公府的,定然好看得緊,我看姑娘不如把自己穿冬衣的模樣畫下來給老爺夫人送回去,也讓他們瞧瞧。”
盛宴鈴點了點頭,“我也是如何想的。我現在有空了就寫信呢,到時候一起寄回去。”
說到父母,她嘆口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阿爹和阿孃。”
官桂不解問,“按理來說,夫人是文信侯府的姑奶奶,又有姨夫人這般好的姐姐,寧國公府這樣的靠山,老爺想進京做官很容易,怎麼一直待在嶺南呢?”
這個盛宴鈴倒是知曉。她說,“阿爹不願意背井離鄉,他在嶺南都習慣了,也不願意做大官,他覺得大官擔責大,容易人頭落地。且他沒有那個本事,與其披張虎皮在身上擔心受怕,不如就止步於此,能做分內之事,又因文信侯府和寧國公府,別人也不敢欺負我們家,正正好。”
“不過他把哥哥送去嶺南王那裡了,也是搏一個出路。”
所以她跟兄長一直沒怎麼見過,情義還不如先生深。但兄長就是兄長,血緣關係最難說清了,她也會擔心他,所以還是會寫信去嶺南王府問候他,還會給他做衣裳和襪子。
她有些惆悵的道,“你倒是提醒我了,今年我得提前送衣裳和鞋襪回去,不然兄長過年收不到。”
她便給自己找到了另外一樁事情做,一晚上都沒怎麼睡。慄氏和二少夫人今日要攜手去遊後山,並不願意帶幾個小的。
慄氏道,“你們沒成婚,到底跟我們還有些溝壑在,你們說你們的吧,我和你們二嫂嫂要說我們的去。”
二少夫人就笑,“沒錯,我們說的都是京都夫人們的事情,你們也不愛聽。”
盛宴鈴和五姑娘點點頭,慄氏順著看過去,立馬吸口氣,“怎麼回事,一晚上沒見,你們兩個怎麼都是眼底青黑?”
盛宴鈴摸了摸眼睛,笑著道:“我昨晚給我阿兄做鞋襪了,想著早些做好送回去。”
慄氏:“現在做正正好,等到十月,我就讓人快馬加鞭送回去。”
如此是極好的。盛宴鈴高興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