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好巧不巧,姨姐正好在京都為宴鈴說了親事,她來京都之後卻要退親,好嘛,那個於行止還是不雨川老大人的徒弟。”
她也曾想過就在京都供奉,但就怕被姨母發現。想到這裡她就嘆氣,“阿孃,你說,若是我出事了,你可怎麼辦?”
盛宴鈴不好意思笑起來,“也還好啦。”
而且她口舌都伶俐多了,“如今再讓我知曉李寡婦敢在外面說先生不舉,我能罵到她羞於出門。”
她現在說起朝堂上的事情一點也不陌生,頭頭是道。盛父盛母對視一眼,笑起來,“宴鈴,你是真的長大了。”
盛父半響之後才道:“若真是冤枉的,那老天真是不長眼。”
想到景先生待在小院子裡面不能出門不能挪動的慘狀,一家三口都沉默起來。
盛宴鈴點頭:“我也覺得。從我拒絕跟於行止定親那一刻,我便能夠獨擋一面了。”
她發愁道:“那晉王,又或者其他的幕後之人知曉此事嗎?”
盛母:“……倒也不必如此厲害。”
她和先生便成天賜的姻緣。
盛父笑起來,“誇你兩句,你還上杆子爬。”
她說得口乾舌燥,卻興奮得很,端起一杯茶就喝,喝完繼續手舞足蹈的說。盛父便不免看向她的眼眸,只見裡面明亮亮如烈火,是她在嶺南沒有的。
人人都歡喜,只是她心裡也時時不安,為死去的三哥哥傷心。
她就將於行止宋青雲莫家姐姐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宋青雲就不舉了,真是報應。於行止現在也頹靡不振。但我對於行止也沒有太多的恨意,他在某一方面還挺可憐的。不過我聽三哥哥說,他已經準備九月的秋闈了。”
“嶺南那麼多地方,景先生偏偏選到了咱們家的巷子尾,宴鈴偏偏愛看書,他又偏偏帶了那麼多書,又確實學識淵博,我這才願意宴鈴跟著他讀書,拜他為師。”
“這樣一來,他就跟著不雨川查案了,咱們宴鈴又成了他的未婚妻——繞來繞去,最後徒兒幫先生查案去了。”
盛宴鈴:“是啊,當年先生可是京都城裡人人都誇的好兒郎。”
盛母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真的?”
盛宴鈴順著她的話想了想,然後搖搖頭,“沒有,我一點也不害怕。”
但對她的長大很是滿意,“我就說嘛,即便是姑娘家也要外出走走才信,不然就是個書呆子。”
盛母見他又沒個正行,瞪了他一眼,“好歹閨女還在,哪裡就能隨口亂說。”
看來在京都一年,她經歷了不少事情啊。
阿孃多生幾個閨女就好了。即便沒了她,也能有其他姐妹陪著。
京都……如此民風開放嗎?
他說完問,“宴鈴,你老實說,寧三最開始發現隨家案子的不對是不是你說的?”
盛宴鈴連忙搖頭,“他又沒有把案卷帶回來給我看,我怎麼知道啊!他是自己發現的。”
盛母坐在一邊聽,聞言更加感嘆世間的巧妙,“環環相報,老天是公平的。宴鈴,我方才聽你說的,像是隨家是冤枉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那你就當老天安排你來京都是為了還景先生的一番教導之恩,不用多想。”
嶺南信鬼神,如此巧合,盛母還是畏懼天意的。於是連盛父也在想一件事情了:“宴鈴,你說,寧三會不會是景先生,或者說,是老天為你挑選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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