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苦思冥想一日,終於發現自己的弱點在哪裡:他還不夠強。
<div class="contentadv"> 他可以更強。
只要父皇死了……
他眼神眯起,兩個荒唐至極卻極為合理的字出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奪宮。”
他輕聲說出這兩個字,跟晉王的念頭不謀而合。
終於,在這一刻,皇帝的兩個兒子,他放在襯托兩邊不斷稱量的兩個兒子,升起了同一個主意。
殺了老皇帝,自己就是新帝。
史書是強者寫的,而不是弱者。
太子緩緩舒出一口氣,他想,他之前錯了。他一直把晉王當做是死敵,但其實皇帝才是他的死敵。
父皇……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無義了。
……
黎明之後,送昭昭出城的棺木已經到了城門口。寧朔帶著盛宴鈴騎著馬早已經在郊外等著。
他們不能是“故意”等在這裡,他們只能是經過。
盛宴鈴不會騎馬,寧朔將她環在了前面。兩人共騎一匹馬,在棺木身邊停留一瞬,又快快的往城門外去。
盛宴鈴沒忍住,在馬兒不快不慢的速度中回頭看了一眼。
那一方棺木簡單,沒有任何綴飾。棺木之上,也沒有雕刻名姓。
盛宴鈴眸子裡還是閃過了一絲傷戚。
“也不知道她以後會怎麼樣……”
寧朔目光復雜,“她應該會像她的阿孃一般,成為一個真正自由自在的人。”
他勒緊韁繩,讓馬兒停了下來。
他們今日是要去大雄寶殿寺,所以待會就要岔道了。
必須得慢一點。他摟著宴鈴下馬,兩人一塊去摘了些鮮花。
馬上就要入夏了。
夏日裡的光景也很不錯。
盛宴鈴懷裡抱著一捧花,在見到棺木的時候,那邊猶豫著停了下來。
盛宴鈴走過去,道:“死者為大,你們先行吧。”
她和寧朔就站在道路旁邊,看著運送著棺木的馬車慢慢走遠。
直到馬車沒有蹤跡之後,她才收回目光。
寧朔摟著她,“走吧。”
盛宴鈴抬頭,眼神迷茫,“三哥哥,你說,為什麼京都有如此多的不如意呢?我們在嶺南的時候,好似人人都很歡喜。”
寧朔輕輕撫摸她的頭髮,替她將被風吹亂的髮絲撫平,道:“有人的地方就有不如意。你只是碰見的人多了,所以不如意的就多了。”
盛宴鈴悶悶道:“以後,你跟我回嶺南去吧?”
寧朔認真道了一句:“好。”
“到時候把母親也接過去住。”
嶺南實在是個好地方。可惜了,他們不是生於嶺南。
他扶著她上馬,自己卻沒有上馬了。他牽著馬往前面走,“宴鈴,坐好了,前面陡峭,我帶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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