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能保密。”
寧朔點頭,“是。太子妃放心,此事不會從我們這裡被任何人知曉,違者天打雷劈。”
盛宴鈴也點了點頭。
<div class="contentadv"> 她突然之間明白過來,自己的作用應該是要刺激太子。
只要太子殺了蕊美人,這樁事情就結了案。接下來,只需要讓昭昭出宮就好了。
這也好辦。
昭昭最喜歡自由,太子知曉的。
人活著的時候,被關在了牢籠裡面,人死了之後,總該放人出去了吧?
她如此想,心頭就鬆了鬆。
但出了宮,坐在回寧國公府的馬車上,寧朔卻道:“與你想的,正好相反。”
盛宴鈴皺眉:“什麼意思?”
寧朔神色低沉,道:“太子妃要的,不是讓他殺掉蕊美人。太子妃要的,是他當你也在的時候,當他已經提了刀的時候,卻無法去殺蕊美人。”
“他還需要人家的父兄辦事,如今蕊美人辦了錯事,正是好拿捏的時候,以後使喚人家父兄辦事,便更順暢了。”
他突然笑了笑,“宴鈴,如此一來,他就沒有臉面去見昭昭了,也就沒有臉面去送她走,到時候太子妃和昭昭反而更好辦事。”
盛宴鈴剛想問一句他怎麼知曉的,卻看著他的神色瞬間明白了過來。
——因為,太子也是如此對他做的。
她忍不住摟住他,“三哥哥,會好的,一定會好起來的。”
寧朔被她抱著,便將頭靠在了她的身上,“無事,太子如此,我毫不在意。”
“太子妃不在意,昭昭也不在意。”
就是父親,如今他也明白,並不是為了太子去死的。那父親也應該不在意太子對他的態度。
所有人都不在意,也就沒什麼可生氣的了。
只是太子……午夜夢迴,怕是又多了一個不敢夢見的人。
……
東宮裡,太子提著刀走了回來。
太子妃已經讓所有人走了,只有她一個守著昭昭。聽見門口有響動聲,她看過去,只見刀身雪白,未曾沾染上半點鮮血。
她又挪回了目光,看向床上的昭昭,像是在問她,也像是在問太子,輕聲道:“值得嗎?”
太子不敢走近。他已經心痛得沒有了半分力氣和戾氣,只有無盡的懊悔和羞愧,他不敢見昭昭,也不敢見英娘。
是他害死了昭昭。
他顫抖著問了一句:“昭昭臨死之前,說了什麼?”
太子妃一字一頓,“不管說了什麼,都未曾提及你一言。”
太子的耳朵又開始耳鳴了。
他彷彿聽見了不久之前盛宴鈴在小溪妝對他說。
“不曾,我家先生不曾提及任何人。”
“他一個人來的嶺南,又是一個人走的。他死時,我也不在身邊。”
“——他死在一個深夜裡,誰也沒見過他最後一面。”
“殿下,若是您非要說他自在,這可能就是他唯一的自在了。”
太子一口鮮血噴在了刀刃上。
刀刃上,終於沾了兇手的鮮血。
就四更吧,字數差不多一萬了。
晚安晚安。</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