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很好,又很不好,她紅了紅臉,小聲道:“那你就抱抱吧——也不是第一抱了。”
寧朔眉眼裡都染了春意。他手極為自然的從她的額角由高往低一摟,將人摟緊了。
他的頭抵在她的肩膀上,“我靠一靠。”
盛宴鈴結結巴巴的,“哦——好叭。”
有點難為情,又有點羞澀,她害羞的想,三哥哥有點粘人。
若是兩人沒有情投意合,那他這會兒能跟她做什麼呢?估摸著就只是摸摸她的頭罷了。如今兩人一塊,他就要抱抱她了。
她笑起來,寧朔便問,“有什麼可以歡喜的事情?”
盛宴鈴就把自己的念頭說了。
寧朔便想了想,小聲說,“男人本性罷了,總是得寸進尺的。”
盛宴鈴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男人本性……就這樣嗎?
兩人都這般熟悉了,她的念頭一偏,忍不住問起一件自己很疑惑的事情來:“三哥哥……你以前,以前都二十一歲了,你就沒有歡喜的姑娘嗎?沒有這般男人本色嗎?”
寧朔頓時緊張起來。這要是答錯了,是要出人命的。他馬上道:“一是我自小沒有母親,父親又是個不近女色的,便也沒人教導這些事情。”
“二是……我自小就立志要輔佐太子。”
說到這裡,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從前有些傻。
他道:“當年我看奸臣策,發現人之所以做奸臣,一是為權,二是為色,三才是為財。”
“我是太子伴讀,父親是太子太傅,就是我的名字也是陛下取的,將來必定不缺權勢。至於財,我認真省視過自己,覺得我也是金湯匙裡面長大的,缺不了財。”
如此,便只剩下色了。
“我記得,當年我就跟太子說過此事。”
他說:“壽客,我想來想去,女色一字,十分難以預料。有單純好色的,有情深義重被人利用的,說來說去,不過是情之一字讓人失去了穩重和理智,做出些衝動的事情來。”
“既然如此,我便不親女色。”
太子就大笑起來,“那你可怎麼辦?一輩子做個小雛雞嗎?”
他的臉色就罕見的紅起來,抱怨道:“什麼小雛雞,你胡說什麼——那你就好好的做儲君,將來……你無憂了,我就成婚。”
太子樂得不行,捂著肚子笑,“蘭時,我必定不負你的犧牲。只是該成婚就要成婚,太傅只有你一個兒子,哪裡能讓你做小雛雞啊。”
寧朔想起這個也覺得好笑,道:“剛開始是如此想的,後來一味的幫扶太子,就沒有操心此事。”
他想了想,還是坦白道:“也想過娶妻,但一直沒有讓我覺得喜歡的姑娘,父親就說不急,人的一生唯獨什麼都能將就,但是妻子不可以。”
他就沒有管了。
他嘆息道:“男子二十及冠,我當時出事的時候,也不是很大。後來……你也知曉了。”
盛宴鈴點頭,“原來如此。”
寧朔想了想,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其他的交代了,便點了點頭,“是,如此這般罷了。”
誰知道話音剛落,就聽宴鈴又貓兒一般湊過來,更加小聲的問:“那你……那你早上怎麼辦?”
寧朔剛開始沒明白過來,但他畢竟是男人,瞬間就反應過來了,臉氣得又白又哄的,“宴鈴!誰教你的這些東西!”
盛宴鈴縮縮脖子,將五姑娘供了出來,“五姐姐給了我幾本書。”
她翻了翻,正好學得了一些先生沒有教導過的東西。
她心虛的道:“如此這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