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慄氏這才將於家的事情說了一遍,憤憤道:“宋家和莫家我就不說了,他們本意也不是衝著咱們家來的,可是於家憑什麼隱瞞這些事情?他們這般做,就是耽誤了我家宴鈴的一生!”
實實在在的結親不成結了仇。慄氏罵道:“我怕宴鈴高嫁太多反而被拿捏磋磨——我自己受過的苦我不願意她受,這才不看家世只看人品和將來,誰知道看走了眼!我如今是悔恨也來不及了,我只告訴你們,這口氣我必然是要出的。無論你們跟於家有什麼牽扯,跟不雨川老大人有什麼恩情在,我都不管!”
她來這裡的目的也是如此。女子再是能管後宅,但一旦牽扯到前朝,後宅之事就必須要為前朝讓路,慄氏生在京都長在京都,雖然後來跟著父親去江南住過幾年,但後來又嫁回了京都,便對京都這些事情頗為了解。
她知道不雨川年輕時候曾經也算是指點過丈夫一些朝堂事,這麼多年來,不雨川雖然不收她家節禮,但兩家並不交惡。
慄氏就怕丈夫會因為不雨川的介入會饒過於行止。
寧國公也確實有此意——他不想不雨川鬧得太難看。畢竟就算是盛宴鈴退婚了,他也能為她再找一門好婚事。
可是他更知道,不雨川是一個真正的君子,並不會因為於行止是他的徒弟就徇私。
他跟慄氏道:“若是你想退掉這門婚事,我帶著你和宴鈴去不雨川府上就好。他知曉緣由,必定不會為難你我,還會訓斥於行止。”
慄氏就捂著臉哭,“說來說去,你還是不肯依著我將事情做狠點!他不雨川徒弟的名聲是名聲,我家宴鈴的就不是嗎?”
寧國公就捂額,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寧二少爺皺眉,“瞧著於行止也是個才子,怎麼做出這般的事情。”
慄氏直言道:“有才無德,憑什麼還能拜不雨川為師?”
寧國公驚訝,“你還想讓他跟不雨川決裂?”
他皺眉,“是不是有點狠了?”
慄氏:“當初他為著氣一氣莫家姑娘,這才同意了咱們家的婚事。如今,他解氣了,又要退掉婚事。宴鈴千里迢迢從嶺南到京都來待嫁,你們以為這一路上是好走的?”
她都要氣死了!她哭道:“我且告訴你,這事情,母親也插了手。她事先就知曉於行止跟莫家姑娘的事情,結果什麼也不說,等我踩進了這個泥坑,她才在宴鈴面前挑撥離間——幸而宴鈴聰慧,於家暴露得也快,這才讓她沒有挑撥成功。”
慄氏都可以想象到,若是再過一年半載的,到了快要上花轎的時候,老夫人再把這事情說出來,那該有多噁心!
她就是存心的,所以這時候就開始就開始在宴鈴面前說三道四了。
她的這些心眼,慄氏清清楚楚。她道:“我對不起宴鈴,你也是!誰讓你是你母親生的呢!”
她再看向二兒子,“朝兒,你也對不起你表妹,誰讓你是我生的呢?”
寧二少爺單名一個朝字。聞言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肅著臉道:“父親,母親說的很有道理。”
於行止確實不配做不雨川的徒弟。寧國公就皺皺眉,然後頷首,不過只道了一句:“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我們是不能親自出面了。你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你且帶著朔兒去於家和不雨家吧。”
慄氏擦擦眼淚先歡喜一笑,然後疑惑的問:“帶他去做什麼?他最近忙我吩咐的事情,一直沒休息呢。”
寧國公:“你帶去就行,。”
慄氏站起來,“行吧。”
只要別攔著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