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宴鈴姐姐確實沒睡好,五姐姐說,徐媽媽道宴鈴姐姐一晚上沒睡,還哭了好久呢。”
黃正經嘆息,“她這是性情中人,真正的痴人,往後人來人去,長輩總是要先於我們逝去的,到時候怎麼辦?”
黃正氣姑娘看得最透了,安撫道:“宴鈴姐姐生於嶺南,長於小巷,性情說淡也淡,說烈也烈,往日裡逝去的人,怕是沒什麼交情。這景先生估摸著是她第一個逝去的重要之人,所以才如此傷心。她又是有慧根的,俗話說,慧極必傷,正是這個理呢。”
“可再是這般的聰慧之人,也難逃日月更替,春冬輪換,一日日的,一年年的,年幼的會長大,年長的會逝去,再有那不幸的,得了風寒,摔了馬,總有意外……哎,日子長了,便也不會像祭奠第一個死去的人那般痛心,總有一日,她會習慣的。”
寧晨便兩眼發光般看著黃姑娘,閃閃的道:“正氣,你說得太好了,我竟不知你有如此的大智慧。”
黃正氣姑娘挺了挺腰板,“沒有啦,還好啦——我們踢毽子去吧?”
寧晨樂呵呵的跟著跑了,留下黃正經一個人待在原地若有所思,半天沒動。黃正氣姑娘踢了毽子回來,滿頭大汗,毽子在手上拋著玩,好奇問,“阿兄,你這是怎麼了?”
黃正經搖搖頭,“沒什麼事,只我之前以為自己聰慧,盛姑娘年幼,總是看穿看透她的,便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其實說到底,還不如你看她看得通透。”
黃姑娘就笑,“我怎麼了?我也是很聰慧的。”
她低聲道:“我再告訴你一個事情。”
她向來訊息靈通,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打探來的。黃正經認真聆聽,還以為她會說什麼大事,結果只聽她道:“阿兄,太子的那個妾室,你知曉吧?就是如今正懷有身孕那個,是太子擄去的。”
黃正經嚇了一跳,“這是天大的事情,你別亂說。”
黃正氣哼哼唧唧的,“我沒有亂說,我也只告訴你,就是晨哥哥我也沒告訴的。”
黃正經嘖了一聲,“晨哥哥……嘖嘖。”
黃正氣姑娘臉一紅,又拿著毽子去找寧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