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兩不沾染,兩不投靠,太子很是願意他們就這般做純臣。
然後頓了頓,又問寧朔,“我聽聞你最近在跟著不雨川老大人學案宗?將來是想要進刑部?”
寧朔:“是。”
太子也習慣了這一群人緘口不言,然後繼續問:“那你學得如何?可曾看見什麼有趣的案子?”
寧朔:“未曾,看案卷只是學習斷案手法和看看案子裡面各人的想法罷了,並不能學得更多。先生說,還是要看具體情況的,以後他還要帶著我去看具體的案子。”
太子便在心裡鄙夷了一句:不雨川七老八十了,還能斷個案子?老眼昏花心被晉王蒙蔽的一個奸賊罷了。
一旦等他繼位,他第一個殺的是晉王,第二個殺的就是不雨川。
他臉色微沉,笑著道:“是,是這個說法。”
盛宴鈴聽見他問不雨川破案的事情就心驚肉跳,好在還能穩住,一直垂頭不言。但太子問這個,還是讓她有些心有餘悸,更在想他為什麼會突然提及這個。
正在瞎想的時候,便聽見太子問她,“盛姑娘臉色好像有些不好,可是不舒服?”
盛宴鈴搖搖頭,“並無,多謝殿下關懷。”
太子就笑,“盛姑娘一身氣度,倒是像江南女子,不像是嶺南女子。”
此話太子方才就說過一次了。盛宴鈴知曉他想要說什麼,又想要引導她說什麼。她猶豫了一瞬,還是隻道了一句,“是,自小性子是如此。”
太子果然又好奇了,“盛姑娘可是你的母親教導?你母親是文信侯府出身,想來頗懂詩書。”
盛宴鈴:“臣女讀書認字,確實是母親啟蒙的。”
太子果然道:“那在場諸位都是讀書人了。不若我們曲水流觴作詩如何?”
盛宴鈴就有些煩。她自然知曉太子想要知道什麼。這次不成,估計下次還要再問。便果斷應了下來,道:“是。”
寧朔和黃正經就都看了她一眼。倒是五姑娘也琢磨出一點點意味出來了——太子殿下今日好像一直盯著宴鈴啊?
為什麼呢?
一家有女百家求,宴鈴如此之好,五姑娘自然擔心。然後就跟黃正經想到一塊去了——太子不會看上宴鈴了吧?
天爺!